那个轮廓变得更清晰了些。我看不出是什么，但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不是敌意，也不是善意，更像是……等待。
我把情剑收回体内，七块碎片也随之沉寂。身体很累，灵力几乎耗尽，但我不能倒下。这里还没结束。
又往前走了一步。
脚底传来轻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升起。我停下，低头看去。脚边的石板出现一道细缝，一缕白气从中冒出来。
这不是黑影的气息。
我蹲下身，伸手碰了碰那道缝。温度不高，反而有点暖。指尖刚接触，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一间屋子，桌上摆着一碗热汤，旁边坐着个胖子，正冲我笑。
是张大胖。
我猛地收回手。
缝隙里的白气还在往上冒，但速度慢了下来。我盯着它看了几秒，站起身，重新望向光柱。
那个轮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门的形状。不大，约莫一人高，边缘泛着微弱的青光。门没有把手，也没有纹路，静静地浮在空中，像是等着人去推开。
我没有动。
刚才那一幕不是幻觉。张大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的记忆里。他是真的来了，或者，他的气息被人带到了这里。
远处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铜铃晃动的声音。
我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边有一片废墟，原本是祭坛的东角，现在已经塌了大半。瓦砾堆里，一抹黄色的东西露了出来。
是围裙的一角。
我抬起脚，朝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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