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让她走吧。”鲜于龢抱着年年,声音哽咽着,“只要年年在我身边就好。”
张院长叹了口气,“鲜于啊,你当年找孩子的苦,我都看在眼里。现在找到了,好好带他,别再让他受委屈了。”
“我会的,张院长,谢谢你。”鲜于龢站起身,牵着年年的手,“年年,跟妈妈回牧场,好不好?”
年年点了点头,小声说:“好。”
三人一马往牧场走,马灯的光在地上晃着,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年年好奇地看着马灯,“妈妈,这灯为什么一直亮着?”
鲜于龢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因为这灯里,藏着妈妈对你的思念啊。”
回到牧场时,天已经亮透了。阳光洒在苜蓿草上,绿得发亮。鲜于龢把年年带进屋里,给了他一杯热牛奶。年年捧着杯子,小口喝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墙上挂着的、用红绳串起来的小物件——那是鲜于龢十年来,每次想石头时,就用红绳串一个小玩意儿。
“妈妈,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年年指着那些小物件,好奇地问。
“是啊。”鲜于龢坐在他身边,“每一个,都代表着妈妈对你的思念。”
月黑雁飞站在门口,看着屋里温馨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转身要走,鲜于龢却叫住了他,“月黑雁飞,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年年。”
月黑雁飞转过身,笑了笑,“举手之劳。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他从怀里掏出个小铜铃,递给鲜于龢,“这个给你,要是遇到危险,摇一下,我就会来。”
鲜于龢接过铜铃,“谢谢你。”
月黑雁飞摆了摆手,转身走了。马蹄声渐渐远去,铜铃的“叮铃”声却好像还在牧场里回荡。
接下来的几天,鲜于龢带着年年熟悉牧场的生活。年年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喂马、挤奶。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跟着鲜于龢一起,在马厩旁的那盏马灯下,听她讲当年找他的故事。
这天晚上,鲜于龢正在给年年缝一件新衣服,突然听见马厩里传来“哐当”一声响。她赶紧放下针线,跑了出去,看见月黑雁飞正和一个男人打在一起。那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把匕首,脸上蒙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
“月黑雁飞!”鲜于龢惊呼一声,刚要上前,就被月黑雁飞喝住了,“别过来!危险!”
年年也跑了出来,吓得躲在鲜于龢身后,“妈妈,他是谁啊?”
“不知道。”鲜于龢紧紧抱住年年,眼睛盯着打斗的两人。月黑雁飞的弯刀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朝着那男人的要害砍去。那男人也不含糊,匕首灵活地避开月黑雁飞的攻击,时不时还反击一下。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马厩里的母马吓得嘶鸣起来,蹄子不停地刨着地面。马灯的光晃来晃去,照亮了地上的血迹——是月黑雁飞的胳膊被匕首划了一刀,鲜血正顺着手臂往下流。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月黑雁飞一边打,一边喝问。
那男人不说话,只是更加凶狠地攻击月黑雁飞。鲜于龢看着月黑雁飞的伤口,心里着急,突然想起了月黑雁飞给她的那把弯刀。她转身跑进屋里,拿起弯刀,又跑了出来。
“月黑雁飞,接着!”鲜于龢把弯刀扔给月黑雁飞。月黑雁飞接住刀,手腕一转,朝着那男人的肩膀砍去。那男人躲闪不及,被砍中了,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月黑雁飞趁机上前,一脚把那男人踹倒在地,用弯刀指着他的脖子,“说!谁派你来的?”
那男人咬着牙,“我不会说的!”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烟雾弹,往地上一扔,“嘭”的一声,烟雾弥漫开来。等烟雾散去,那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月黑雁飞追了出去,却没找到人。他回到牧场,鲜于龢赶紧拿出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怎么样?没事吧?”鲜于龢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心疼地问。
“没事,小伤。”月黑雁飞笑了笑,“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偷袭我。”
“会不会和那个花衬衫女人有关?”鲜于龢猜测道。
“有可能。”月黑雁飞皱了皱眉,“她肯定不甘心,想报复我们。”
年年拉着月黑雁飞的衣角,小声说:“大哥哥,你别有事啊。”
月黑雁飞摸了摸年年的头,“放心,大哥哥没事。”
接下来的几天,月黑雁飞都留在牧场,以防有人再来偷袭。鲜于龢和月黑雁飞的关系,也在这几天里变得越来越近。他们会一起在牧场里散步,一起给马喂草,一起在马灯下聊天。
这天晚上,鲜于龢正在马灯下缝衣服,月黑雁飞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盏新做的马灯,玻璃罩擦得锃亮,灯芯是新换的棉线。他将其中一盏递给鲜于龢,“之前那盏用了太久,换个新的,晚上照路更亮些。”
鲜于龢接过马灯,指尖碰到温热的灯座,心里也暖烘烘的。她抬头看向月黑雁飞,月光落在他脸上,抚平了他眉宇间的锐利,只剩几分柔和。“这些天,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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