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灰男人趁机捡起地上的文件和青铜盒子,想偷偷溜走,却被刚进门的亓官黻拦住。亓官黻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手里还拿着一个分拣废品用的钩子,她刚才在附近分拣废品,听到茶馆里的动静就跑了过来。“想跑?把话说清楚再走!”
奶奶灰男人脸色一白,“我……我只是个跑腿的,这东西是我老板让我送的,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你老板是谁?”亓官黻追问。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灰色西装男和红色连衣裙女脸色一变,对视一眼,不再恋战,推开身边的人就往门口跑。申屠龢和濮阳龢想追,却被奶奶灰男人拦住,“别追了,他们有后台,你们惹不起!”
警笛声在茶馆门口停下,几个警察走进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灰色西装男和红色连衣裙女早已不见踪影,奶奶灰男人把青铜盒子和文件交给警察,说自己是被胁迫的,警察做了笔录后,带着东西离开了。
茶馆里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茶杯碎片满地都是,桂花花瓣被踩得一塌糊涂。宗政?看着这场景,眼圈红了,“这可是我爷爷传下来的茶馆啊……”
申屠龢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我们帮你收拾。”
濮阳龢也点点头,“对,我们一起收拾,很快就能恢复原样。”
亓官黻也放下手里的钩子,“算我一个,我干活麻利。”
李伯颤巍巍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围巾,“丫头,别伤心,人没事就好,茶馆坏了可以修,要是人出事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时,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头发用一根木簪束在脑后,面容清俊,眼神温和,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面上写着“明月松间照”五个字。他看到茶馆里的混乱,愣了一下,然后走上前,对着宗政?拱手道:“在下不知乘月,路过此地,听闻此处有变故,特来看看能否帮上忙。”
宗政?抬起头,看到不知乘月温文尔雅的样子,愣了愣,然后擦了擦眼泪,“谢谢你,我们正在收拾。”
“不知公子是做什么的?”申屠龢好奇地问。
不知乘月笑了笑,“我是个游方的书生,平时喜欢收集一些古籍字画,四处游历,增长见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片上,“刚才听你们说有个青铜盒子?不知可否描述一下它的样子?”
奶奶灰男人接过话茬,“那盒子是青铜的,上面刻着一些花纹,看起来挺古老的,里面好像装着一些卷轴。”
不知乘月眼神一亮,“莫非是前朝的‘玄机盒’?传闻这盒子里装着一幅失传已久的《山河社稷图》,据说这幅图里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关乎着镜海市的兴衰。”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青铜盒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真的假的?”宗政?惊讶地问。
“我也是听老一辈人说的,不知真假。”不知乘月摇摇头,“不过刚才那两个人抢夺盒子,看来是冲着这幅图来的。”
申屠龢皱起眉头,“不管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下次再让我遇到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濮阳龢拿起地上的画板,看了看上面被溅上茶渍的画,叹了口气,“我的画啊,刚画了一半就被糟蹋了。”
不知乘月走过去,看了看濮阳龢的画,“姑娘画得不错,虽然溅上了茶渍,但反而有种别样的韵味。不如我帮你修补一下?我略懂一些绘画技巧。”
濮阳龢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就太谢谢你了!”
众人开始收拾茶馆,不知乘月也帮忙捡起地上的碎片,他动作轻柔,眼神专注,时不时还会和众人聊几句,谈吐不凡,让众人对他好感大增。
收拾完后,宗政?重新泡了茶,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不知乘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茶不错,入口醇厚,回甘悠长,是上好的普洱。”
“公子也懂茶?”宗政?好奇地问。
“略懂一二,平时游历的时候,也会和一些茶农交流,学到了一些品茶的技巧。”不知乘月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旧画上,“这幅画是清代画家石涛的作品吧?虽然不是真迹,但仿得很像,笔触细腻,意境深远。”
濮阳龢凑过去看了看,“你怎么知道不是真迹?我看着挺像的。”
不知乘月笑了笑,“你看这里,”他指着画的角落,“真迹的印章是‘大涤子’,而这幅画的印章是‘大涤子仿’,而且纸质也比真迹要新一些,所以我判断这是一幅仿品。不过能仿到这个程度,也算是难得的佳作了。”
众人都对不知乘月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年轻的书生竟然有这么渊博的知识。
这时,李伯突然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脸色憋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宗政?连忙走过去,拍着李伯的背,“李伯,您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受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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