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黻心头一震,突然想起之前在画架背面发现的“对不起”,原来那不是道歉,是提醒。她抬头看向不知乘月,对方正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和罗盘一样的纹路,在渐暗的天色中泛着幽光。
“这是‘镇光鼎’,当年小宇爸爸从考古队带出来的。”不知乘月的声音多了几分凝重,“化工厂的污染根本不是事故,是有人想用牡丹花粉提炼致幻剂,小宇爸爸发现后,故意把花粉混进颜料,画成太阳藏在画里。而这罗盘,能指引我们找到真正的花粉藏匿点。”
亓官黻突然冷笑一声:“你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凭什么让我们信你?”他刚说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段干?发来的视频通话。接通后,屏幕里的段干?脸色苍白,身后的实验台上,几支荧光粉试管正发出诡异的绿色光芒。
“亓官,芯片里的数据流出来了!”段干?的声音带着急促,“里面有小宇爸爸的录音,他说当年考古队的络腮胡根本不是痴呆,是被人灌了致幻剂,‘牡丹开了’其实是‘花粉熟了’的暗号!还有,他提到一个叫‘乘月’的人,说这个人知道花粉的终极秘密!”
不知乘月听到“乘月”二字,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一跃从栏杆上跳下,走到视频前,对着屏幕里的段干?说:“段小姐,我就是不知乘月。当年你丈夫救过我,我这次来,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
段干?愣了几秒,突然激动地说:“我丈夫的日记里写着,‘乘月懂机关,能破牡丹阵’!他还画了张地图,说花粉藏在美术馆地下的牡丹窖里,那里有他设的机关,只有用罗盘和画架上的太阳才能打开!”
赫连黻突然想起画布上的太阳,连忙回头去看,却发现刚才溅在多肉叶片上的钛白颜料,正顺着叶脉缓缓流向根部,在土壤里形成一个小小的太阳图案。而那片干枯的牡丹花瓣,此刻竟开始慢慢舒展,露出淡紫色的花瓣纹路。
“不好!”不知乘月突然低喝一声,“颜料里的花粉被激活了,我们得赶紧去地下窖,不然等花瓣完全开放,整栋楼的人都会被致幻!”他一把抓起罗盘,快步走向露台入口,“跟我来,地下窖的入口在一楼的牡丹壁画后面,用画架上的太阳对准壁画,就能打开暗门。”
亓官黻扛起扳手跟上,赫连黻则抱起小宇,顺手捡起地上的颜料管。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不知乘月脚步一顿,脸色凝重地说:“是当年灌络腮胡致幻剂的人来了,他们肯定是感应到花粉被激活,想来抢花粉。”
“那怎么办?”赫连黻抱紧小宇,手心全是汗。
不知乘月从唐装内袋掏出三枚银针,递给赫连黻和亓官黻:“这是‘醒神针’,等会儿遇到致幻的人,就扎他们的人中穴。小宇爸爸的日记里说,这些人被致幻后会力大无穷,但怕钛白颜料,你们注意用颜料防身。”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在前面开路,你们跟着我,记住,不管看到什么幻觉,都别松开罗盘和画框。”
三人顺着楼梯往下走,刚到三楼,就看到几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正挥舞着铁棍砸展厅的玻璃柜。他们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绿色,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嘴里还念叨着“牡丹开了,花粉是我的”。
“就是他们!”不知乘月低喝一声,身形一闪就冲了上去。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唐装袖口翻飞间,银针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扎在为首男人的人中穴上。那男人闷哼一声,晃了晃就倒在地上,绿色的眼睛渐渐恢复正常。
亓官黻也不含糊,举起扳手就朝旁边一个男人砸去,对方抬手格挡,铁棍与扳手碰撞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赫连黻则抱着小宇躲在立柱后,趁一个男人扑过来时,猛地将颜料管砸在他脸上,钛白颜料溅得对方满脸都是。那男人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后退,脸上的绿色瞬间褪去,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颜料真管用!”亓官黻惊喜地喊道,又用扳手敲晕一个男人。
不知乘月解决掉最后一个人,擦了擦额角的汗:“别大意,这些只是小喽啰,真正的头目还在后面。我们赶紧去一楼,牡丹花瓣快开完了。”
一行人快步跑到一楼大厅,只见正中央的牡丹壁画前,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他的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正是之前骚扰小宇爸爸的那个“络腮胡”——不过此刻他的络腮胡是假的,摘下后露出一张光滑的脸。
“没想到吧,我还活着。”假络腮胡冷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小宇爸爸当年没弄死我,今天我就要拿了花粉,让整个镜海市的人都变成我的傀儡!”他抬手按下盒子上的按钮,壁画上的牡丹突然开始发光,花瓣缓缓张开,露出里面深绿色的花粉。
“不好!他在激活花粉!”不知乘月大喊一声,将罗盘扔给赫连黻,“快,把画架上的太阳对准壁画中央的牡丹,罗盘要放在太阳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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