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望之锚”庇护所又停留了约一周时间,林墨看着这里逐渐步入一种脆弱却真实的“正轨”。
物资储备充足,防御工事得到加强,马赫迪医生的医疗点在充足药品支持下救治了更多伤员,卡里姆先生的管理井井有条,甚至连小法蒂玛也在众人的关爱下,脸上渐渐有了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怯生生的笑容。
巴希尔带领的护卫队和情报小组也越发熟练,能够独立应对一些小规模的骚扰和情报收集。
这里,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极度依赖他了。
系统界面里,那庞大的情绪值余额(经历几次必要兑换后,依旧维持在 【650,000点】 左右)无声地提醒着他,他的旅程远未结束,记录与介入的使命仍在召唤。
阿富汗的伤痕他已然深刻体会,但这个世界还有更多的角落,等待着他的镜头和脚步。
在一个晨光熹微的清晨,林墨向卡里姆先生、马赫迪医生和巴希尔提出了告别。
消息很快在庇护所核心成员中传开,众人纷纷前来送行。
马赫迪医生紧紧握住林墨的手,这位一向冷静自持的医生眼眶有些发红:“林,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但我知道,你带来了希望,不仅仅是药品和食物,更是活下去的勇气。真主会保佑你的旅途。”
他将一个亲手制作的、用草药填充的小小护身符塞到林墨手里,“带着它,愿它驱散病痛,带来平安。”
卡里姆先生给了林墨一个有力的拥抱,声音低沉而真挚:“林墨兄弟,‘希望之锚’永远是你的家,永远为你敞开大门。你为我们做的一切,我们世代都不会忘记。无论你走到哪里,请记住,在阿富汗这片苦难的土地上,有一群人因为你的到来,而拥有了继续前行的力量。”
他递过一个盖着庇护所简陋印章的信函,“这是我们开具的证明,也许在其他地方,能让你遇到同样心怀善意的人时,多一份信任。”
巴希尔则用力捶了一下林墨的胸口,咧嘴笑道:“伙计,说实话,一开始我觉得你是个不知死活的麻烦精。但现在,我巴希尔服你!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或者想找个能打的地方,随时回来!我这里永远有你一个位置!”
他将一把保养得极好的、带着体温的匕首赠予林墨,“这是我父亲留下的,跟着我经历过不少生死关头,现在送给你。记住,在咱们这地方,有时候,‘真理’比语言更管用。”
小法蒂玛躲在马赫迪医生身后,探出小脑袋,怯生生地递上一张皱巴巴的画,上面画着一个小人站在阳光下,旁边是歪歪扭扭的“谢谢”二字。
林墨蹲下身,小心地接过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法蒂玛要乖乖听医生伯伯的话,快高长大。”
告别是沉重的,充满了不舍与祝福。
林墨将那份沉重的情感小心收藏,毅然转身,驾驶着那辆经过简单修复、加满了油的越野车,缓缓驶出了“希望之锚”的大门。
后视镜里,卡里姆、马赫迪、巴希尔以及许多闻讯赶来的居民,久久地站立着,用力挥手,直到他们的身影和那扇象征着安全与希望的大门,一同消失在扬起的尘土和转弯的山路之后。
他按照计划,一路向西。
车轮碾过喀布尔省与瓦尔达克省交界的荒芜山地,窗外的景色逐渐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与坎大哈、喀布尔周边那种密集的冲突痕迹相比,越往西,似乎显性的战火痕迹在减少,但一种更深沉的、源于贫穷与闭塞的苍凉感弥漫开来。
村庄更加稀疏,道路更加崎岖,沿途看到的民众,眼神中少了几分战火下的惊惧,却多了几分被漫长贫困和生活重压磨砺出的麻木与坚韧。
他并没有急于赶路,而是放慢了车速,偶尔会在一些看起来相对平静的村庄外围停下,用长焦镜头记录下当地人的生活片段:在干涸土地上艰难汲水的妇女,在尘土中追逐一个破旧皮球的孩童,坐在土墙下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的老人……这些画面,与之前在战火核心区记录的激烈冲突形成了另一种对比,同样是阿富汗的真相,是战争间接造成的、更深远的民生凋敝。
数日的行驶后,他抵达了阿富汗与伊朗交界的边境地区。
这里的气氛又与内陆不同。大大小小的货车排成长龙,等待着缓慢的通关。
空气中混杂着柴油味、香料味和不同语言交织的喧嚣。
边境两侧,阿富汗这边是更加破败和混乱的景象,而伊朗一侧,则能看到相对规整的边防设施和隐约可见的、更具现代感的建筑。
办理离境手续的过程繁琐而充满不确定性。
边境官员打量着林墨这个持中国护照、却从阿富汗腹地独自驾车出来的“异类”,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盘问、检查车辆、反复核实签证……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林墨动用了卡里姆先生给的信函,以及金钱的力量,才终于在那位官员将信将疑的目光中,获准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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