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止于微暖。更多的,是如同精密仪器般飞速运转的冷静分析。
跑?往黑松林跑?
我目光扫过车窗外。右侧的黑松林在夜色中像一团匍匐的巨兽阴影,看似是绝佳的藏身地。但……如果我是埋伏者,我会不在这种明显的逃生路线上布下后手?哪怕只是一两个擅长追踪或布置陷阱的四阶使徒,也足以在我钻入林子的瞬间把我拖住,然后被后面的五阶追上。
把生存的希望寄托在“可能”及时赶到的援兵,和“可能”没有埋伏的树林上?这不符合我“一只狼”的行事准则,更不符合“脑洞创新流”的精髓——永远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哪怕局面再恶劣。
“不,我们不跑。”我摇了摇头,在魏齐明惊愕和单子义骤然锐利的目光中,右手稳稳地握紧了斜靠在车座旁的【折叠复合竹弩】。手杖冰凉坚硬的触感传来,让我沸腾的思绪更加清晰。“跑不掉,也没必要跑。”
“小易,你……”魏齐明看着我平静得过分的脸,一时语塞。他印象中的易知难,是那个勤奋、孤僻、有些天赋但终究需要他照顾的同学好友,绝不是眼前这个在五阶强敌环伺下,眼神冷静如深潭,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陌生人。
单子义的眉头也深深蹙起,但她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判断我这话是出于绝望的疯狂,还是……真的有底牌。
我微微侧头,视线仿佛能穿透厚重的车身装甲,精准地“看”向远处那片看似平静、却让我【危机预警】被动微微刺痛、西门庆也传来“那里有讨厌的虫子窥伺”感应的阴影区域,低声道:“对方的目标明确,就是我,和我的‘渡灵’。他们既然敢在凌州地界,明目张胆拦截魏单两家的车队,就不会留下让我们任何人轻易脱身的口子。援兵到来之前,队长他们压力会非常大,甚至有减员的危险。一味防守或分散逃跑,只会被逐个击破。”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度:“唯一的办法,不是想着怎么‘保命’,而是要想办法,让他们觉得,啃下我们这块骨头,需要付出的代价,远超他们的预期,甚至……会崩掉他们几颗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争取到时间,甚至……逼退他们!”
“你想怎么做?”单子义追问,冰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锐利的光。她没有质疑我的判断,而是直接询问方案,这份果断让我心中赞许。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单姐,魏少,你们的渡灵——‘圣水将’和‘神火将’,如果抛开消耗和后遗症,在有人为你们争取到宝贵准备时间的前提下,联手一击,短时间内最大能爆发出多强的力量?能不能暂时牵制甚至创伤一个五阶初期?哪怕只有十秒,或者更短?”
魏齐明和单子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魏齐明深吸一口气,压下之前的愤怒和急躁,努力让声音沉稳下来:“如果……如果我和单姐彻底放开对先祖英灵之力的引导限制,不计代价地催动本源,让水火之力在碰撞中短暂达到‘相激相生’的临界点……威力绝对能达到五阶门槛!甚至可能对没有针对性防御的五阶初期造成可观伤害!但……”
他脸色有些发白:“但那样做,对我们自身的灵魂和经脉负荷极大,一击之后,我和单姐至少会暂时失去大半战斗力,渡灵也会因为过度消耗而陷入短暂沉眠,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十秒。”单子义给出了更精确、更冷酷的数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从力量激发到释放,最多维持十秒的巅峰输出窗口。十秒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必须立刻停止,否则灵魂会遭受永久性损伤。而且,这一击需要相对稳定的环境进行引导和共鸣,不能被严重干扰。”
“十秒……”我低声重复,大脑在【高速思维】和诸多被动加持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演着各种可能。十秒,对于高阶战斗而言,可以发生很多事,也可以什么都改变不了。关键在于,这十秒用来做什么,以及……由谁来创造和利用这十秒。
“够了。”我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刀锋,“听着,我的计划是……”
我快速而清晰地将一个大胆、冒险、甚至堪称疯狂的计划低声说了一遍。计划的核心在于:出其不意,攻其必救,集中优势兵力,在对方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和方向,发动一次足以打崩对方节奏的致命打击!
魏齐明听得眼睛越瞪越大,呼吸都急促起来。单子义则是眸光连闪,迅速消化着计划中的每一个环节,并下意识地思考着其中的风险和可执行细节。
“太冒险了!小易,你……”魏齐明下意识想反对。
“这是目前生存概率最高的方案。”我打断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按部就班地防守或逃跑,我们全灭的概率超过八成。执行这个计划,我们至少有四成机会逼退他们,甚至……留下点什么。而且,你们的水火合击,是计划成功的关键前置,但不是用来硬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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