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来使,张松独坐灯下,脸色阴晴不定。他并未完全倒向刘备,但诸葛亮的信,像一颗种子,在他心中埋下了新的可能。“或许…该给自己留条后路了。”他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投机者的光芒。
涪城军帐,洞察先机
几乎在张松接见刘备使者的同时,涪城墨涵军帐中,貂蝉正将一份密报呈给墨涵。
“夫君,成都眼线急报,今夜有疑似刘备方面的密使,秘密进入了张松府邸,停留约半个时辰方离去。”貂蝉语气凝重,“虽未能探知具体谈话内容,但此时机敏感,恐非好事。”
庞统在一旁皱眉:“张松这墙头草!莫非见我等迟迟未动,又想去攀刘备的高枝?”
墨涵眼神微冷,却并不意外:“利益攸关,人心思变,本是常情。孝直(法正)那边情况如何?”
貂蝉道:“法校尉倒是依旧坚定,屡次来信催促我军尽快行动。其与张松,似已不如往日亲密。”
墨涵沉吟片刻,道:“看来,诸葛亮的反击开始了。他无法在军事上立刻奈何我们,便从内部瓦解。张松,便是第一个突破口。”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是否要…”庞统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可。”墨涵摇头,“此时动张松,必打草惊蛇,迫使刘璋与我们彻底翻脸,正中间诸葛亮下怀。况且,张松此人,贪利而惜身,未必就敢立刻出卖我们。”
他踱步片刻,计上心来:“他不是摇摆吗?那便给他吃一颗定心丸。蝉儿,你亲自去一趟成都,以探望为名,拜访张松。”
“我该怎么做?”貂蝉问。
“带上两份‘礼物’。”墨涵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一份,是前线即将对葭萌关发起‘总攻’的‘绝密计划’,言辞恳切地请他这位‘益州栋梁’指正,并‘恳求’他在成都内部予以配合,譬如…‘劝说’刘璋再调拨一批攻城器械。”
“另一份,”墨涵语气转冷,“是他在许都时,与曹操手下官员一些不太光彩的往来书信副本(通过貂蝉的情报网搜集或伪造),只需‘不经意’地让他看到其中一页即可。不必言明,他自会懂。”
庞统拍案叫绝:“妙啊!先示之以诚(假的),再慑之以威(真的)!软硬兼施,由不得他再三心二意!”
貂蝉心领神会:“妾身明白。必让张别驾知晓,唯有紧跟我等,方是唯一生路。”
“快去快回。”墨涵叮嘱,“益州这盘棋,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内部绝不能乱。”
貂蝉领命,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墨涵走到帐外,望着西南成都的方向,又转向东南,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到南郡那摇着羽扇的对手。
“诸葛亮,你想撬动我的墙角?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吧。这益州,注定要有一场龙争虎斗了。”
洛城的夜宴风波,如同一石入水,激起的涟漪却迅速演变为暗涌的漩涡,将更多人也入其中。忠诚与背叛,算计与反制,在这蜀地的夜空下,激烈地碰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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