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半真半假,安静是真的,想静下心查资料也是真的,可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她看见我笔记本上那些关于邪局、阴谋的记录,不想让她知道我接触了柳先生、陈野这些人,更不想让她卷入可能存在的危险里——她的世界该是满是建筑图纸和学术理想的纯粹,不该被这些阴私染了色。
沈清禾盯着我看了几秒,没再追问,可眼神里的担忧却没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好吧,那你自己住要记得按时吃饭,别总熬到半夜。要是需要帮忙整理资料,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可以过去找你。”
“嗯,好。”我勉强扯出个笑容,赶紧转移话题,“你研学还顺利吗?京都的古建筑,应该很有意思吧?”
提到研学,沈清禾的兴致才又高了起来,可说话时总忍不住往我这边看:“特别有意思!我们去了京都御所,老师讲那里的‘紫宸殿’是按‘北斗七星’布的局,还有清水寺的舞台,下面的木构没一根钉子,却能聚气。对了,我还拍了好多古建筑的细节图,想回来跟你一起分析,你看……”她掏出手机,翻出照片递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看着照片里的古建筑,听着她雀跃的声音,心里却越来越沉。她是学建筑的,眼里的古建筑是文化、是艺术;可我现在看任何日本建筑,都忍不住想:这里面有没有藏着九菊一流的阴谋?会不会是用来窃气的工具?这样的我,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纯粹地陪她享受学术的快乐了。
夕阳透过玻璃窗,落在她的发梢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咖啡馆里的音乐很轻,却衬得我们之间的沉默格外明显。沈清禾收起手机,小声说:“阿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你跟我说好不好?我们以前不是什么都一起商量吗?”
我看着她眼里的在意,心里的愧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想跟她说我查到的一切,想跟她说我的担心,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不能拖累她。
“真没什么。”我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压下了心里的酸,“就是觉得……最近有点迷茫,不知道自己做这些有没有意义。”
“怎么会没意义呢?”沈清禾急了,抓住我的手,眼神特别认真,“你查那些东西,是为了弄明白真相,这怎么会没意义?阿曹,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要是累了,我可以帮你一起查资料,我们一起慢慢来,好不好?”
她的手很暖,攥得很紧,可我却觉得更愧疚了。我轻轻挣开她的手,低声说:“清禾,你值得更好的。我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可能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陪你了。”
沈清禾的眼睛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阿曹,你什么意思呀?你是觉得我会拖累你吗?还是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却只能硬着心肠别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现在的状态不好,不想影响你。”
那天后来的聊天,一直透着尴尬。分开的时候,沈清禾没像往常那样跟我拥抱,只是小声说:“阿曹,我等你想通。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等你。”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我攥紧了手里的书和桃木牌,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我知道,我现在必须把儿女情长放在一边——在揭穿那些阴谋、守护好龙脉之前,我不能给她任何承诺,更不能让她为我担惊受怕。只是我没想到,这份愧疚和决心,会让我们之后的路,变得那么难走
武藏野的晨雾总比市区淡些,我踩着七点的电车铃声出门时,杉树叶上的露珠还没干透。白日在语言学校的课程愈发顺手,学生们多是来日本研学的年轻人,偶尔聊起对日本文化的困惑,我便借着整理的文献随口点拨两句,倒也不算枯燥。而每当夜幕落下来,华业馆暖黄的灯笼亮起,我换上侍应生的制服,听着客人们谈天说地——有聊生意的商人,有谈学术的学生,也有沉溺风月的过客。那些觥筹交错间的暧昧与虚浮,我早已学会自动屏蔽,只在收工后捧着笔记本,在公寓的台灯下梳理九菊一流的文献脉络,日子倒也过得沉定。
这样的平静持续了近一个月,直到某天傍晚,手机弹出一条风水圈的匿名消息:“下周三,京都龙谷大学,九菊派核心人物森川玄一主讲‘东亚地脉与文化优劣论’,国内有学者组团旁听。”龙谷大学是九菊一流活动最频繁的高校之一,森川玄一的名字我在《现代都市风水与国家气运》的后记里见过,号称“用现代科学解构风水”,实则多次在公开场合贬低中国传统文化。我盯着屏幕看了半晌,指尖在“是否前往”的念头里打转——去,怕是要直面刺耳的批判;不去,又错失了近距离观察九菊派核心观点的机会。最终还是摸了摸胸口的桃木牌,在备忘录里记下时间:“周三,京都龙谷大学,森川玄一演讲。”
出发那天我特意穿了件深灰色风衣,把笔记本藏在内侧口袋里。从东京到京都的新干线上,我翻着之前整理的森川玄一言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总爱拿中国风水里的“模糊性”做文章,比如批判《葬书》里“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的表述“缺乏量化标准”,却绝口不提这种“模糊”背后是对自然规律的宏观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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