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钥阁内,一盏青铜古灯悬挂在梁上,跳跃的火光将室内映照得暖意融融。林野坐在石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用灵脉竹制成的笔,笔尖蘸着灵脉之水研磨的墨汁,正将石夯传回的消息逐一记录在一卷崭新的竹简上——这卷竹简是白袍老人特意为他准备的,取名“守钥新录”,用来记录守护灵脉过程中的每一次危机与应对之策,既是传承,也是备忘。
竹简上的字迹刚劲有力,清晰地记录着石夯从密道带回的情报:密道尽头连通着一片地底溶洞群,其中最大的一处名为地秽窟,窟内布满了秽脉阵的痕迹,地面上残留着大量黑色的秽气结晶,显然是秽盟长期活动的据点。更重要的是,石夯的影卫在窟内发现了数十个尚未启用的祭品囚笼,以及大量用于举行仪式的器具,种种迹象表明,魁首很可能要在那里策划一场大规模的行动。
“地秽窟……”林野放下竹笔,指尖轻轻敲击着石桌,眉头紧锁。他曾在石族的古籍中看到过关于这个地方的记载,地秽窟位于灵脉分支的末端,地势低洼,阴气汇聚,本就是秽气容易滋生的地方,没想到竟被魁首选为新的巢穴。
“林小哥,石夯他们的消息属实吗?”石松推门走进守钥阁,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古籍,正是石族先祖留下的手迹。他走到石桌旁坐下,将古籍摊开在林野面前,指着其中一页说道:“你看这里,先祖手记中明确记载,地秽窟乃是上古时期秽灵活动的遗迹,窟底有一处连接地底阴河的裂隙,秽气极重,若是在那里举行仪式,威力会比寻常地方强上数倍。”
林野凑近一看,古籍上用古老的石族文字记录着地秽窟的凶险,以及秽盟可能在那里举行的仪式——“秽灵祭”。这三个字映入眼帘的瞬间,林野只觉得心头一沉。
“秽灵祭……”石松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与后怕,“先祖手记里说,这是秽盟最恶毒、最阴邪的仪式。举行仪式时,需要用至少七七四十九名活人的精血作为祭品,通过秽脉阵引导,将精血之力注入秽灵碎片,从而唤醒秽灵王的分身。一旦分身现世,其力量足以摧毁整个归墟之门的灵脉屏障,到时候,无数秽灵将会从异界涌入,人间就会沦为炼狱。”
“四十九名活人……”林野的拳头猛地握紧,指节泛白。他能想象到那些无辜村民沦为祭品的惨状,心中的怒火与杀意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抑制不住。“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必须尽快阻止这场仪式!”
他抬手握住放在石桌上的三灵之核,三块晶石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微微震颤,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金光在他掌心流转,不仅平复了他躁动的心境,也让他更加坚定了信念。
“石渔还没回来吗?”林野抬头看向窗外,夜色已深,守钥阁外的石族广场上,零星有火把在移动,那是石族子弟在巡逻警戒。灵脉之水是加固防御、滋养灵脉的关键,也是他们与秽盟战斗时的重要助力,没有足够的灵脉之水,想要阻止秽灵祭将会难上加难。
石松刚想回答,守钥阁的门就被推开,石渔背着两只沉甸甸的陶罐,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额角沾着泥土,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显然这一趟取水并不顺利。
“林小哥,石松前辈,我回来了!”石渔将陶罐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珠穴的情况不太好,泉眼周围泛着一层淡淡的黑气,灵脉之水的流量比之前少了很多,我费了好大的劲,用夜明珠的净化之力驱散了部分黑气,才取到这么多。”
林野和石松连忙走到陶罐旁,石松打开罐口,一股清冽的灵气扑面而来,但比起之前储存的灵脉之水,这灵气确实稀薄了不少。他倒出一些水放在指尖,仔细感受着其中的力量,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水里的灵脉之力变弱了,而且带着一丝极淡的秽气残留。看来魁首的秽灵碎片不仅能吸收灵脉之力,还在污染灵脉的源头。”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珠穴的灵脉之水就会彻底枯竭。”白袍老人不知何时也走进了守钥阁,他看着罐中的灵脉之水,语气沉重,“灵脉之水是灵脉的血液,一旦枯竭,归墟之门的灵脉将会被大幅削弱,到时候,就算没有秽灵王的分身,秽盟也能轻易突破灵脉屏障。”
林野站起身,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不能再等了!明天一早就出发,前往地秽窟!”他看向石夯和石渔,开始部署作战计划:“石夯,你带领一半影卫和石族后生,携带焚心石碎片和燃火膏。你的任务是破坏地秽窟内的秽脉阵,焚心石碎片能克制秽气,燃火膏可以烧毁阵眼,务必在仪式开始前,让秽脉阵彻底失效。”
“没问题!”石夯拍着胸脯保证,眼中闪烁着战斗的渴望。焚心石是石族禁地的特产,蕴含着纯阳之火的力量,正是秽气的克星,之前几次战斗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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