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姐,”她突然改了称呼,声音里带着点委屈,“我们西域的女子,从小就被教着学弹冬不拉、学跳胡旋舞,要是学算学,会被人笑的。”
她摸着天文台上的刻度盘,上面用汉、西域两种文字标注着时辰,“可我刚才看商队的账本,明明能省下的银子,就因为账算不清白白浪费了,心里真堵得慌。”
楚知夏递给她块冰镇酸梅汤:“别堵得慌。”
她指着窗外打羽毛球的姑娘们,“你看她们,既能绣出比波斯地毯还妙的花,也能算出商队的账,这才叫本事。我们楚国有句话叫‘技多不压身’,女子能顶半边天,凭什么只能学歌舞?”
“顶半边天?”西域公主眼睛一亮,突然拍了下手,“这个说法好!”
正说着,厨房突然飘来甜香。厨娘王婶端着盘刚出炉的点心进来:“公主尝尝我们新做的葡萄糕,用的是你们西域的马奶葡萄。”
盘子里的糕点做成月牙形,上面还嵌着颗颗葡萄干,“这是阿芸想的法子,她说把葡萄晒干了掺在面里,既不浪费,又有嚼劲,楚先生说这叫‘资源利用最大化’。”
阿芸红着脸补充:“我娘以前总说女子进厨房是天经地义,可楚先生说,做饭也是门学问,能把普通的食材变得好吃,和把普通的姑娘教成能人一样,都是本事。”
她指着墙上的食谱,“您看,这是用你们的孜然粉做的花卷,我们试着改良了配方,不那么呛人,学生们都爱吃。”
西域公主咬了口葡萄糕,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妹妹,从小就爱研究各种吃食,却总被母亲骂“不务正业”。要是有这样的学堂,妹妹说不定能做出比宫廷御厨还妙的点心。
“楚姐姐,”她握住楚知夏的手,掌心有些发烫,“我带来的那些箱子里,有半箱是西域的医书,还有半箱是各色染料和织锦图谱,都送给学堂。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们能派最能干的姑娘跟我回去,教教我们的女子怎么读书、怎么算账、怎么把日子过得像这葡萄糕一样甜。”
楚知夏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想起曾经,对着一群裹小脚的姑娘讲“男女平等”,被骂“疯言疯语”的日子。她拍了拍西域公主的手背:“没问题。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的学堂不仅要教算学、纺织,还得教姑娘们‘自己的日子自己做主’。”
她指了指那些在操场上笑闹的学生,“你看她们,敢跟先生争论算法,敢改良织布机,这才是真本事——不光有学问,还有主见。”
“自己做主?”西域公主重复着这四个字,突然笑了,笑得比头上的红宝石还亮,“这个好!我要让西域的姑娘们知道,她们不光是爹的女儿、丈夫的妻子,她们还是她们自己。就像楚姐姐说的,能顶半边天的自己!”
日头西斜时,使团的骆驼已经驮上了姑娘们送的礼物:改良过的织布机图纸、双语标注的医案、还有厚厚一摞算学课本。
西域公主抱着楚知夏送的地球仪,突然在她耳边说:“楚姐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她握住楚知夏的手,“我们西域女子只能学些歌舞,从未进过学堂。恳请您派人去传授经验,我们也要办这样的女子学堂!”
楚知夏还没开口,明玉已经站出来:“我愿意去!把算盘、医术、纺织机都带过去!”
阿霞举着《万国通商指南》跳起来:“我也去!教她们算汇率,做生意!”
其他姑娘们跟着嚷嚷,声音把屋檐下的麻雀都惊飞了。
西域公主高兴的对楚知夏说:“等我们的学堂办起来,我就派人来接你去剪彩。到时候,我要让全西域的人都看看,女子读了书,能有多厉害!”
楚知夏笑着点头,心里突然暖暖的。
她想,不管是大楚还是西域,女子追求学问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就像这地球仪上的经纬线,看似各不相干,其实早就被同一片天空连在了一起。
而她能做的,就是帮着那些想飞的姑娘们,插上更硬的翅膀。
三个月后,西域沙漠里竖起了第一座女子学堂。
明玉戴着遮阳帽,正教当地姑娘辨认草药;阿霞蹲在沙地上,用树枝画着算术题;学堂墙上挂着大楚的地球仪,在阳光下转啊转。
而京城的女子学堂里,新来了一批西域留学生,她们的长袍混着大楚的襦裙,在朗朗读书声里,织就了一条横跨万里的知识丝路。
街头巷尾的百姓们嚼着舌根:“啧啧,咱们的女娃娃,都教到天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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