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罗浮天舶司,风里裹着星穹花瓣的淡香,连掠过檐角的流云都带着几分慵懒。
镜流推开剑首办公厅的雕花木门时,最先撞入眼帘的,是斜倚在廊下玉柱旁的身影。
方源穿着常穿的月白长衫,袖口绣着细碎的银纹,指尖捏着一片刚落下的星穹花瓣。
见她出来,眼底瞬间漫开温和的笑意,连周身的光影都柔和了几分。
“今天怎么这么早?”
镜流的声音比平时软了许多,还带着一丝刚结束公务的轻哑。
她快步走过去,不等方源伸手,就径直扑进他怀里。
手臂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衣襟,像个撒娇的小孩。
方源顺势接住她,手掌轻轻落在她的后背,指尖顺着她的发尾轻轻摩挲:
“估摸着你这时候该忙完了,就提前过来等你。”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兰花香,语气里的温柔恰到好处:
“今天公务多吗?看你脸色有点累。”
“还好,就是处理了几桩星槎调度的事,有点费神。”
镜流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还是待在你身边舒服,不用想那些烦人的事。”
这话若是让天舶司的属官听到,怕是要惊掉下巴。
毕竟在众人眼里,剑首镜流向来是清冷自持、不苟言笑的模样。
猎杀丰饶猎物时的狠力,连眼神都带着几分疏离,谁能想到,她在方源面前会这般软糯黏人。
方源轻笑一声,抬手帮她理了理鬓边散乱的碎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惹得镜流轻轻瑟缩了一下。
“累了就别站在这里吹风,”
他牵着她的手往廊下的石凳走:
“我带了你爱吃的甜酪,还温着,现在吃正好。”
石桌上放着一个描金食盒,方源打开时,一股清甜的奶香味飘了出来。
里面是两小碗冰镇的星莓甜酪,上面撒着细碎的糖霜,还缀着几颗新鲜的星莓。
镜流拿起玉勺舀了一勺,冰凉清甜的口感在舌尖化开,瞬间驱散了午后的倦意。
“还是你最懂我。”
镜流咬着勺子,眼睛弯成了月牙,看向方源的眼神里满是依赖:
“前几天跟你说想吃甜酪,没想到你还记得。”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方源拿起另一把勺子,也舀了一勺甜酪,却没有送进自己嘴里,反而递到镜流唇边:
“再尝一口,这个星莓是今早刚从别的星球运过来的,比上次的更甜。”
镜流顺从地张口,唇瓣不小心碰到他的勺沿,脸颊微微泛红,却没有躲开,反而主动再咬了一口。
方源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手指轻轻转着玉勺,语气自然:
“下周有艘星舰要去匹诺康尼,要不要一起去?”
“上次你说那边的糖炒栗子还没吃够,正好再去买。”
“真的吗?”
镜流眼睛一亮,放下玉勺抓住他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期待:
“可是我下周还有公务要处理,不知道能不能空出时间。”
“公务可以先交给副手处理几天。”
方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
“你都连续忙了半个月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再说,我也想再带你去看看匹诺康尼的星灯,上次去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在星灯街多待一会儿吗?”
镜流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想到他连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都记得这么清楚。
她低下头,指尖轻轻捏着他的袖口,声音带着几分羞赧:
“那我明天跟副手交代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公务提前处理完。”
“好。”
方源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她的发间——那支他上个月送她的银簪还插在发上,簪头的星纹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记得这支簪子是白珩偷偷跟他说,镜流喜欢这种素净的样式,才特意去星穹集市挑的。
现在看来,她倒是很喜欢,几乎天天都戴着。
两人坐在廊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着甜酪,偶尔有风吹过,带着星穹花瓣落在石桌上,画面温馨得像一幅静止的画。
镜流靠在方源的肩头,说起今天处理公务时遇到的趣事。
有个新来的属官把星槎调度表拿反了,闹了个大笑话。
还有个老属官特意给她送了自家做的星莓糕,味道比常乐天上卖的还甜。
方源耐心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语气里的专注让镜流觉得格外安心。
她很少跟别人说这些琐碎的事,在别人面前,她是需要维持威严的剑首。
可在方源面前,她可以卸下所有伪装,像个普通的姑娘一样。
分享生活里的小事,撒娇耍赖也不用在意。
“对了。”
镜流忽然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递到方源面前,脸颊微微泛红:
“这个给你。”
方源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和镜流发间同款的银簪,只是簪头的星纹比她的那支更细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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