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台的午后总带着三分慵懒,阳光透过雕花窗棂。
落在铺着软垫的石桌上,将白珩刚沏好的云雾茶映得泛着暖光。
镜流坐在对面,指尖反复摩挲着茶盏边缘,银发垂落在肩头。
平日里清冷的眉眼间,竟透着几分难得的犹豫。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白珩放下茶罐,看着镜流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打趣。
“往常要么在观星台练剑,要么去督查云骑卫,今天倒是有空来我这儿喝茶,却连茶都没动几口。”
她伸手推了推镜流面前的茶盏。
“这可是我托人从苍城星带回来的新茶,再放凉就不好喝了。”
镜流这才回过神,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的清香在舌尖散开,却没压下心底的困惑。
她放下茶盏,斟酌了许久,才轻声开口:
“白珩,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喜欢的人?”
白珩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茶勺,身体前倾,语气里满是好奇。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有心上人了?”
她上下打量着镜流,目光里带着探究。
“是谁啊?是哪个云骑卫的统领,还是哪个星域来的访客?”
镜流被她问得脸颊微微发烫,连忙避开她的目光,指尖攥紧了衣摆: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想起这些日子的反常——看到方源晚归时的担忧,听到他说“永生”时的不安。
甚至在他帮自己擦头发时,心跳会不受控地加快。
这些陌生的情绪让她困惑,却又不敢直接问方源,只能来找白珩解惑。
白珩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忽然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啊,平日里那么干脆利落,怎么一碰到这种事就扭扭捏捏的?”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喜欢一个人嘛,就是……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地跟着他转。”
“他跟别人说话,你会忍不住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他要是受伤了,你会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就算是看到他吃你做的东西,你都会觉得心里甜甜的。”
白珩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镜流的反应。
果然,她说一句,镜流的脸颊就红一分,眼底的迷茫渐渐变成了恍然大悟。
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白珩心里的猜测越来越清晰,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笑着问道:
“怎么?你最近是不是有这种感觉了?”
镜流的心跳猛地加快,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声音结结巴巴:
“我……我就是觉得……方源最近好像有心事,我有点担心他。”
她提到“方源”两个字时,语气不自觉地放软,连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方源?”
白珩挑了挑眉,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拍着石桌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那个宝贝徒弟啊!镜流啊镜流,你可真行!”
“这是想‘老牛吃嫩草’,喜欢上你徒弟了?”
“老牛吃嫩草”五个字像颗炸雷,在镜流耳边炸开。
她猛地抬起头,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连头顶都像是冒起了热气,慌忙摆手道: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和他是师徒!怎么可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却越来越不足。
白珩说的那些“喜欢的感觉”,她似乎真的在方源身上都感受到了。
“师徒怎么了?师徒就不能喜欢了?”
白珩止住笑,看着镜流慌乱的模样,语气认真了些。
“你活了数百年,方源虽然比你小些,可他心智成熟,实力也强,配你绰绰有余。”
“再说了,喜欢一个人,跟年龄、身份有什么关系?”
镜流垂着头,指尖紧紧攥着衣摆,心里乱糟糟的。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方源时的场景。
他在演武场时,请求自己收他为徒,眼神坚定又执着。
想起他练剑时的认真,哪怕受伤也不放弃。
想起他帮自己擦头发时的温柔,还有那次误会时,他耐心安抚自己的模样……
这些画面在脑海里闪过,让她的心越来越乱。
“可是……”
镜流抬起头,眼底满是纠结。
“他只是把我当师父吧?而且我比他大这么多,他会不会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你老?”
白珩打断她的话,翻了个白眼。
“方源可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再说了,你看起来这么年轻,谁看得出来你活了几百年?”
她伸手拍了拍镜流的肩膀,语气带着鼓励。
“喜欢就去试试啊!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帮你去问!”
“别!”
镜流连忙拉住她,脸上满是慌乱:
“要是让他知道了,他该怎么想我?再说了,万一我误会了,我们师徒都做不成了……”
她一想到方源可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心里就一阵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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