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长乐天的巷口突然炸开一声巨响,方源刚收剑转身,就看见自家小院的屋顶塌了大半。
白珩的星槎斜插在院墙里,金属外壳撞得变形,她正顶着一头灰从驾驶舱里爬出来,脸上满是无措的笑意。
“方源!对不住对不住!”
白珩拎着歪掉的护目镜跑过来,声音比星槎引擎还急。
“刚才星槎突然卡壳,我明明操控的是避让,它偏往你家墙冲!我赔你新院子,保证比原来还大!”
方源看着自家倒塌的木梁,墨黑的眉梢拧成结,语气里满是无奈:
“你不是罗浮认证的王牌飞行员吗?连固定航线都能坠机?”
“意外!纯属意外!”
白珩连忙摆手,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我已经跟镜流流说了,这几天你先住她那儿,她都点头了!”
方源刚要开口,就见镜流从巷口走来。
她穿着月白色的剑修劲装,手里提着打包好的衣物,见方源看过来,耳尖悄悄泛红:
“你的东西我收拾好了,先住我房间吧,等院子修好再搬。”
方源看着她微红的侧脸,喉结轻轻动了动,最终只点了点头:
“麻烦师父了。”
接下来的日子,方源便在镜流的房间落脚。
房间里摆着一张软榻和一张小床,镜流让他睡软榻,自己睡小床。
方源不同意,让镜流睡床上,自己睡小床。
夜里两人偶尔会就着讨论剑招,灯影晃在墙上,倒也添了几分微妙的暖意。
这天清晨,方源说要去市集买些日用品,镜流想着他刚搬来,或许不熟悉新摊位,便主动提出同行。
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晨光穿过桂树的缝隙落在身上,连脚步声都显得格外轻缓。
“你要买什么?”
镜流侧头问,目光落在方源握着剑柄的手上。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握着剑时总带着一股沉稳的力道。
“买点洗漱用品,再看看有没有提神的饮料。”
方源回答,语气平淡。
“最近总觉得犯困,想喝点功能饮料提提神。”
虽是虚无令使,可连日处理军务、陪镜流练剑,偶尔也会被倦意缠上,虚无之力反而让他对困意更敏感。
镜流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一家杂货店。
方源径直走向饮料区,弯腰拿起几罐蓝色包装的功能饮料,刚要放进篮子。
就瞥见镜流站在货架另一侧,肩膀微微绷紧,脸颊红得像被炭火烤过,连目光都不敢往他这边落。
“师父,怎么了?”
方源直起身,疑惑地看向她。
他没注意到,自己手边的货架上,摆着几盒粉色包装的压缩毛巾。
从镜流的角度看过去,那圆润的包装形状,竟让她错看成了“粉色小气球”。
镜流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指尖攥着衣角,连声音都发颤:
“没、没什么,你选好了吗?我们……我们该回去了。”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满是不该有的念头。
方源买这种东西,难道是想……想干那种事,她的脸颊更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方源见她神色古怪,只当是她站久了累了,便拿起最后一罐饮料放进篮子:
“好了,我们走吧。”
他没多想,提着篮子就往收银台走,完全没察觉镜流落在他背影上的、又羞又慌的目光。
付完钱走出杂货店,镜流一直跟在方源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头垂得低低的,连路边的桂花落在发间都没察觉。
方源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来,回头见她盯着地面发呆,便停下脚步:
“师父,走慢了。”
“啊?哦!来了!”
镜流猛地回神,快步跟上,却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的袖口小声说。
“我们……我们快点回去吧,说不定白珩他们还在修院子。”
方源没多想,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镜流看着方源的影子,心里又慌又乱。
她既怕自己的误会被戳破,又忍不住想,方源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心思?
越想,脸颊的温度就越高,连耳根都透着粉红。
回到住处,方源把东西放进房间,转身就去院子里帮忙修墙。
而院子里的方源,正和白珩、景元一起搬砖。
完全没料到,刚才在杂货店里,镜流竟因一个角度的误会,生出了这么多心思。
暖黄的台灯将房间染成柔和的色调,方源坐在桌前敲键盘的手顿了顿,侧头看向软榻边的镜流。
她垂着头,发梢垂落在肩头,连指尖都透着几分不自然的僵硬,显然是坐立难安了许久。
“师父,已经十一点了。”
方源的声音带着刚从文字里抽离的轻缓,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只当她是困得没精神。
“你先去洗澡吧,热水我傍晚就烧好了,别等凉了。”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沸水里,镜流猛地抬起头,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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