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深蓝色的丝绒笼罩了罗浮,琉璃街的酒肆里灯火通明,酒香混着灵果的甜气飘出窗外。
云上五晓的几人围坐在靠窗的木桌旁,方源刚坐下,就被白珩塞过来一坛“星槎酿”,陶坛上还沾着细碎的星光。
“今日必须不醉不归!”白珩拍着桌子大笑,“庆祝方司鼎‘改头换面’,也庆祝灵溪姐姐有了新身体!”
丹枫笑着给众人斟酒,目光落在方源身上时,忍不住打趣:
“说起来,方司鼎如今这模样,配上这星槎酿,倒真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君。”
应星闷头喝了口酒,瓮声瓮气地接话:“以前是冰块泡酒,现在是暖玉泡酒,味道不一样了。”
灵溪挨着方源坐下,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冲镜流眨眨眼:
“小镜流,你师父今天可没穿丹袍,是不是比平时更顺眼?”
镜流刚端起酒杯的手顿了顿,脸颊微红,小声道:
“师姑又取笑我。”她偷偷瞟了方源一眼。
今日他换了身月白长袍,领口绣着细碎的云纹,灯光下眉眼清俊,确实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温和。
方源对这些调侃恍若未闻,只是安静地品酒,指尖摩挲着微凉的陶杯。
灵溪见他不动声色,干脆拿起酒壶给镜流斟满:“小镜流,陪师姑喝一杯?这星槎酿后劲小,甜丝丝的。”
镜流本不善饮酒,却架不住灵溪劝说,又看方源也拿起了酒杯,便轻轻抿了一口。
酒液清甜,带着淡淡的果香,确实不难喝。
她便放下心来,偶尔和众人碰杯,不知不觉间,脸颊就染上了醉人的红晕。
白珩正缠着应星讲锻造兵器的趣事,丹枫在一旁含笑听着,景元趴在桌上数酒坛,时不时抬头喊一声“师父”“方前辈”。
灵溪看着镜流眼神发飘的模样,悄悄对方源挑眉:“你这小徒弟酒量不行啊。”
方源淡淡道:
“让她少喝点。”话音刚落,就见镜流端起酒杯又要喝,他伸手按住她的手腕,“别喝了。”
镜流的手腕被他按住,只觉得那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烫得她心头一跳。
但醉意上头,胆子也大了些,抬头看着方源,眼神亮晶晶的:
“师父,我没醉……”声音软糯,带着平时没有的娇憨。
方源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收回手淡淡道:“随你。”
灵溪看得有趣,故意凑近镜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小镜流,醉了就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你师父啊?”
镜流的眼睛瞬间睁大,像是被戳中心事,脸颊红得能滴出血,却不知是醉意还是羞意。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可对上灵溪促狭的目光,又想起平日里师父指导她练剑的模样。
想起他如今清俊的眉眼,心头一热,竟脱口而出:“喜欢!”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在了安静下来的酒肆里。
正在数酒坛的景元猛地抬头,白珩和应星也停下了话头,连闷头喝酒的丹枫都抬起了眼皮。
镜流自己也愣住了,似乎没料到自己会说出来,醉意朦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被浓浓的醉意覆盖,她看着方源,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认真:“我喜欢师父……”
方源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落在镜流泛红的眼睛上,平日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什么也没说。
灵溪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愣了愣才笑着打圆场:
“哎哟,小徒弟醉糊涂了,说胡话呢。”
“我没醉!”镜流却执拗地摇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我就是喜欢师父……喜欢他教我练剑,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景元在一旁看得迷糊,拉着镜流的衣袖:“师父,你喜欢方前辈吗?可方前辈是你师父呀……”
镜流没理他,只是望着方源,眼神里满是委屈和认真。
酒肆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声和远处的星槎嗡鸣。
方源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镜流身边,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镜流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衣襟上。
闻到熟悉的草木清香,渐渐安静下来,眼皮越来越沉,没多久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我送她回去。”方源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灵溪看着他抱着镜流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酒没白喝。”
白珩凑过来小声道:“灵溪姐姐,镜流说的是真的吧?她真喜欢方司鼎啊?”
灵溪挑眉:“小孩子别多问,喝酒。”
说着给她满上酒杯,目光却望向窗外方源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方源抱着镜流走在寂静的回廊上,少女的呼吸轻浅地落在他颈间,带着淡淡的酒香。
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脸,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却又很快舒展开。
月光透过回廊的窗棂落在他脸上,将他清俊的眉眼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抱着镜流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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