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喝糊涂。大满要把苗家窑货包下来卖的想法说给了憨柱听。憨柱想了想,认为不妥。大满倒觉得无所谓,谁卖不是卖,何况苗家庄还没人敢接招呢,事情就这样擎着又不好,趁正月不忙,把窑货处理了,白白赚一笔钱,还能给苗家解忧。憨柱也讲不出反对的理由,可是总觉得不合适。女人也是这样的心思,倒是大满的媳妇站在大满一边,帮腔说到,我们又不偷不抢,苗家婶子的意思,谁能替她处理了窑货,分成对半,又不是我们说的,谁卖不是卖,我们有这个路子,那就试试呗。
憨柱两口子顿时无语,想了想也没找出合适的话语劝阻大满。第二天,憨柱才陷透自己的心思,感情是怕别人说他家忘恩负义,苗家有难不想着助其解困,反倒趁机发财。这是憨柱不能接受的,上下几辈人都靠着苗家吃饭,也都任劳务实,他不想给苗家留下不好的想法,更不想被苗家庄的人说三道四。
憨柱思忖了半宿,第二天一早找到苗褚氏,把大满欲接手帮其卖窑货,被自己和女人否了的事说给了女东家听。谁知道苗褚氏和他的想法正好相反,东家的意思很简单,谁卖不是卖,谁卖都有好处,那既然大满能卖,为什么不让他卖,放着好处给人家,傻?其实东家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大满的媳妇快生了,到处要花钱,倒不如趁机让大满多赚几个,也好支应到时候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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