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严肃:“林薇薇,你的担心……我理解。但是,你的行为,是绝对错误的!严重违反了医院规定和患者隐私保护原则!现在,请你立刻离开诊室!”
“我不走!”林薇薇突然梗着脖子,倔强地说,“除非……除非你让我留下来!我保证不打扰你!我就……就在旁边看着!学习学习!我……我也是学医的!虽然没毕业……但我有知情权!我要进行‘医学观察’!”
“医学观察?!”吴德差点被气笑了!(内心OS:你还知道知情权?!你这叫偷窥权!)他看着林薇薇那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架势,再看看检查床上尴尬不安的患者和一脸为难的陈小雨,感觉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
他强压着再次升腾的怒火,压低声音:“林薇薇!别胡闹!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客厅!赶紧出去!”
“我就不!”林薇薇索性抱臂靠在门框上,一副赖定这里的模样,“除非你让我留下‘观察’!不然我就去告诉我爸!说你……说你欺负我!”她说着,还挑衅似的扬了扬下巴。
吴德:“……” (内心OS:又来?!告院长?!林薇薇!你除了告状还会什么?!)他感觉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跟这位大小姐讲道理,简直比做十台手术还累!
诊室里的气氛再次陷入僵持。患者不安地动了动身体。陈小雨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在走廊里响起:“哎哟!小吴!你在诊室呢!我找你半天了!”
王姐!
她风风火火地出现在诊室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堵在门口的林薇薇和诊室里僵持的吴德、陈小雨。
“咦?薇薇也在啊?找吴医生有事?”王姐热情地打招呼,随即目光扫过诊室内的情形,又看到检查床上还躺着的患者,脸上立刻露出“我懂我懂”的表情,压低声音对林薇薇说:“哎呀,薇薇啊,吴医生正忙着呢!检查病人呢!咱们别打扰他!走走走!跟王姐去护士站坐坐!我那有刚炒的瓜子!”
王姐说着,不由分说地拉住林薇薇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外拽。
林薇薇被王姐的热情弄得有点懵,挣扎着:“王姐!我不走!我要……”
“哎呀!小姑娘家家的!看什么妇科检查!害不害臊!”王姐嗓门大,力气更大,一边把林薇薇往外拖,一边还回头对吴德挤眉弄眼,“小吴啊!你忙你的!薇薇交给我!放心!保证给你看好喽!”
吴德:“……” (内心OS:王姐……您真是我的救星!虽然……好像又误会了什么……)
林薇薇被王姐半拖半拽地拉走了,走廊里还回荡着她不甘心的声音:“王姐!你放开我!我要观察!医学观察……”
诊室的门终于重新关上。
吴德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艰难的战役。他揉了揉眉心,转身,对着检查床上的患者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抱歉,让您受惊了。我们继续。”
患者理解地点点头。
吴德重新戴上手套,拿起器械。然而,当他再次专注于检查时,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林薇薇那双泛红的、带着倔强和委屈的眼睛,还有那句“我就是担心你不行啊”……
(内心OS:担心我……林薇薇……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感觉心底某个角落,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
检查继续进行。诊室里恢复了安静。但吴德知道,这场由林薇薇引发的“医学观察”风波,恐怕……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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