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值得警惕的是,行骗僧们还擅长“场景化造势”强化虚假权威。异貌僧在骗取徽商信任后,并非直接索求钱财,而是以“修复山寺大殿”的“无量功德”为幌子,拿出布施疏让众人占甲乙,再约定入寺相见的日期——这种“公益外衣+仪式感流程”的包装,让徽商们误以为自己的布施是“积累功德”,而非单纯的钱财付出。阌乡僧在骗取肥牛后,进一步将“杀牛取肉置空竹杖中”,以“坐关不食”的假象延续骗局,不断强化自己的“修行高深”形象。这些行为的共性在于:不依赖真实的价值输出,而是靠外在标签、情感故事、仪式感流程等手段,构建虚假的“核心竞争力”,让受骗者主动放下戒备。
二、受骗者的“信任管理失陷”:情感替代理性,放弃风险管控的核心底线
两个骗局中,受骗者的核心失陷点在于“信任管理失控”——要么因对“超凡能力”的信仰主动投放信任,要么因情感裹挟放弃理性判断,要么因“功德焦虑”忽视基本的风险验证,最终让行骗者有机可乘。徽商们因亲眼目睹异貌僧“旬日不食”,便集体将其奉为“活佛”,竞相供养。当异貌僧提出“修复大殿乞布施”时,他们未对僧人的身份、山寺的真实性进行任何核实,就盲目投入千金。更可笑的是,在发现被骗后,他们竟因“恐泄语有损功德”而选择缄默,完全丧失了维权的意识和能力。这种“因信仰而放弃理性”的行为,在现代管理中对应着“机会主义陷阱”——部分管理者为了追求“高回报”“高声誉”,盲目相信“行业神话”“明星项目”,不做任何风险评估就投入大量资源,最终血本无归。
田家的失陷则暴露了“情感裹挟下的理性缺失”:当阌乡僧以“父魂托牛”的故事泣告时,田家因对“轮回转世”的敬畏,再加上亲眼看到牛见僧即舔其首的“事实”,便轻易相信了僧人的说法,将辛苦喂养的肥硕牛只赠予对方。这种“情感替代事实”的决策逻辑,在现代组织管理中极为致命:部分管理者在招聘、合作时,因“熟人推荐”“情感偏好”而放弃对人才能力、合作方资质的审核,最终导致团队效率低下、合作项目失败;有些企业在制定营销策略时,过度依赖“情感营销”,却忽视产品质量和用户真实需求,最终被市场淘汰。
更值得深思的是,受骗者普遍缺乏“基础风险验证意识”。徽商们若在约定日期入寺前,提前派人核实山寺的真实性、僧人的身份,便能轻易识破骗局;田家若在赠予牛只前,向周边村民打听阌乡僧的品行,或要求其提供“父魂托梦”的进一步证据,也不会上当受骗;而阌乡僧的“坐关不食”骗局,若有人像孟知县那样,从“便溺”这一基本生理需求切入核实,便能立刻揭穿其谎言。这种“基础风险验证缺失”,在现代组织管理中表现为“流程化审核流于形式”——部分组织虽建立了风险管控流程,但在实际执行中,因“信任过度”“嫌麻烦”等原因,未严格落实审核环节,最终给诈骗者留下可乘之机。
三、骗局中的“流程管控漏洞”:关键节点缺失,给行骗者留下操作空间
谲僧骗局的成功,不仅源于受骗者的认知偏差和情感失控,更源于他们在“决策流程”和“风险管控”上的全面失守。从决策流程来看,徽商们的布施决策完全是“群体非理性”的结果:在异貌僧的“绝粒”假象面前,没有一个人提出“核实身份”“验证山寺真实性”的建议,而是集体跟风礼拜、竞相供养,陷入“从众心理”的陷阱。这种“群体决策中的理性缺失”,在现代组织管理中极为常见:部分企业在召开决策会议时,因“权威崇拜”“从众心理”,参会者不敢提出反对意见,导致错误决策得以通过,给企业带来巨大损失。
从风险管控来看,两个骗局都暴露了“关键验证节点缺失”的问题。异貌僧骗局中,“核实僧人与山寺身份”是核心验证节点,徽商们却直接跳过;阌乡僧骗局中,“验证牛与僧的关联是否为刻意设计”“核实僧人的品行”是关键节点,田家却未执行;而“坐关不食”骗局中,“验证基本生理需求是否满足”是基础节点,众人却因“敬畏之心”而忽视。这种“关键节点失控”的问题,在现代组织管理中对应着“流程管理真空”——部分组织虽制定了完善的管理制度,但在核心环节缺乏明确的责任主体和监督机制,导致制度流于形式。比如在资金管理中,若未建立“审批-拨付-核实”的全流程管控,就容易出现资金被挪用、骗取的情况;在项目执行中,若未设置“阶段性验收”节点,就可能出现项目失控、成果不符预期的问题。
此外,骗局还暴露了“信息管理失控”的问题。异貌僧利用徽商对“山寺信息”的不了解,随意编造“大殿被毁、乞施修殿”的谎言;阌乡僧利用田家对“自己品行和行为目的”的信息不对称,编造“父魂托牛”的故事。这种“信息不对称下的认知操控”,在现代组织管理中表现为“信息壁垒”——部分组织内部存在“部门墙”,信息传递不畅,导致管理者无法全面掌握真实情况,做出错误决策;对外则可能因对合作方、市场环境的信息了解不足,被竞争对手或诈骗者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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