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
一个佝偻的老者拄着拐杖走来。老人满脸皱纹如同树皮,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瞳孔深处跳动着与阿雅相似的蓝光。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兽骨项链,每块骨头上都刻着与锁心轮相似的符文。
阿普长老......陈启认出了这位傈僳族最后的祭司。
老人颤抖的手指向寨门方向:毒雾......来了......
顺着骨杖所指,陈启的瞳孔骤然收缩——远处的山林间,一团墨绿色的雾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树皮剥落露出漆黑的树干,如同被烈火灼烧过。更可怕的是,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黑影游动,像是某种活物在寻找猎物。
尸虺蛊......阿普的骨杖重重顿地,佐藤的......最后......毒计......
陈启的胸口钥匙疤痕突然剧烈灼痛。当他凝神看向毒雾时,视线诡异地穿透了雾气,清晰地看到其中景象——每团雾气核心都包裹着一颗弹丸大小的黑色卵囊,卵囊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纹路,正随着雾气的扩散有规律地脉动。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当雾气接触活物时,卵囊会突然裂开,喷出无数头发丝细的黑虫,转眼就钻入生物七窍!
直升机......阿普的独眼望向天空,昨晚......投下的......
确实,远处的山脊上还散落着几个金属弹壳,壳身上印着日文标识和骷髅图案。而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些弹壳周围的地面呈现出不自然的焦黑色,像是被某种强酸腐蚀过。
寨民......陈启的喉咙发紧,怎么办......
阿普的骨杖在地上划出一个复杂的图案:祖传的......避蛊阵......他的手指向寨子四角的石柱,但需要......守门人的......血......
陈启这才注意到,寨子四角各立着一根刻满符文的石柱,柱顶凹陷处积着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而更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祭坛的构造——坛面刻着九条锁链缠绕一扇门的图案,与青铜门上的如出一辙!
阿雅......老人的目光落在女军医的遗体上,她的血......还能......用......
陈启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阿雅已经流尽了最后一滴蓝血,难道还要亵渎她的遗体?但当他看向寨门方向时,毒雾已经逼近到不足百米,最前沿的雾气甚至已经开始腐蚀寨门的木柱,发出令人牙酸的声。
没有......时间了......阿普的骨杖指向祭坛,仪式......必须......现在......
寨民们已经自发聚集到广场。他们大多老弱妇孺,青壮年早在昨夜的战斗中伤亡殆尽。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异常坚定,几个年长的妇人甚至已经取来了骨刀和铜盆,沉默地等待着什么。
陈启......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陈启浑身一震。钥匙疤痕剧烈灼痛,掌心的青铜钥匙微微发烫,苏离的虚影竟然在钥匙中央若隐若现!女孩的蓝瞳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嘴唇无声地开合:用我......
苏离?!陈启几乎脱口而出。
阿普的独眼骤然睁大:巫女......显灵......老人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祭坛,请......指引......
寨民们纷纷跪下。最前排的老妇人捧出一个龟甲制成的容器,小心翼翼地放在祭坛边缘。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当容器接触祭坛的刹那,坛面上的锁链纹路竟然亮起微弱的蓝光,与阿雅额头的龟甲纹路遥相呼应!
陈启......苏离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钥匙......可以......
陈启福至心灵。他取出青铜钥匙,轻轻按在祭坛中央的门形凹槽上。钥匙接触石面的刹那,阿雅的遗体突然微微发光,额头龟甲完全显现,一滴晶莹的蓝血从龟甲裂缝中渗出,精准地滴入龟甲容器中!
一滴......就够了......阿普的声音颤抖着,巫女......恩赐......
老祭司用骨杖蘸取蓝血,颤巍巍地走向最近的石柱。当血珠滴入柱顶凹槽时,石柱表面的符文瞬间亮起,一道淡蓝色的光幕如瀑布般垂下,将逼近的毒雾暂时阻隔在外。而更神奇的是,光幕所过之处,已经渗入寨子的黑虫纷纷爆裂,化为腥臭的黑水。
快......阿普的脚步已经踉跄,还有......三根......
陈启一把扶住老人。阿普的状态糟透了,每走一步都像要耗尽最后的力气,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当他们来到第二根石柱前时,毒雾已经突破了第一道光幕的薄弱处,如同活物般从缝隙中涌入,转眼就腐蚀了几间靠近寨门的吊脚楼。
来不及了......陈启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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