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边境的风裹挟着浓郁的魔气,吹得林越衣袍猎猎作响。他与苏倾颜率领十余名弟子隐匿在一处山谷中,眼前便是魔教重要据点黑风寨的外围。山谷内,林越正将从三清宝库中取出的“敛气散”分予众人,这粉末能暂时掩盖修士自身气息,模拟出被魔气侵蚀的混沌感,是潜入黑风寨的关键。
“此散需以自身精血调和,涂抹于四肢百骸,可维持三个时辰。”林越一边演示调和之法,一边叮嘱,“三个时辰后气息便会暴露,我们必须在此之前完成探查并撤离。”他指尖凝聚一滴精血,滴入瓷瓶中的白色粉末,粉末瞬间化为漆黑液体,散发着与魔教信徒相似的淡淡魔气。
苏倾颜站在一旁,将绘制好的黑风寨外围地形图展开在青石上,指尖凝聚的时间法则光点在图上缓缓移动:“根据此前探查,黑风寨共有四个入口,东门通往后山禁地,西门连接须弥山主路,南门是普通信徒进出通道,北门则用于运输血祭物资。我们从南门混入,此处守卫相对薄弱,且人流复杂,不易暴露。”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图上一处标记着“魔晶矿”的位置:“这处矿脉是黑风寨魔气的主要来源,矿脉周围布有三重魔气禁制,我的时间法则可短暂干扰禁制运转,但需要林越的空间法则配合,才能悄无声息通过。”
林越点头,指尖空间法则凝聚,在地形图上划出一道隐匿路线:“我们潜入后,先探查南门附近的弟子营房,确认守卫换班规律;再前往中央大殿,寻找诛仙剑阵的相关记载;最后去西侧牢笼区,记录被困生灵数量与关押位置。若途中遇到魔教弟子盘问,便以‘新入教信徒,前往大殿领受魔功’为由搪塞。”
分配完任务,众人开始涂抹敛气散。苏倾颜为避免暴露,特意将红衣换成了与魔教信徒相似的黑袍,墨发用木簪束起,只露出光洁的额头与清丽的眉眼。林越看着她,伸手将她黑袍领口处的褶皱抚平,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脖颈,苏倾颜身子微僵,随即耳尖泛红,轻声道:“小心些,别被人看出破绽。”
林越收回手,喉结微动:“你也是。若遇到危险,就捏碎这枚传讯玉符,我会立刻接应。”他将一枚刻有空间符文的玉符塞到苏倾颜手中,这玉符是他用盘古遗留的混沌之气炼制,可无视百里内的空间阻隔,直接传递位置信息。
众人准备就绪,借着暮色掩护,向黑风寨南门潜行。接近寨门时,苏倾颜运转时间法则,周围的光线流速骤然减缓,守卫的动作也变得迟缓。林越趁机带着众人瞬移至寨门内侧的阴影处,避开了守卫的视线。
寨内景象比众人预想的更为惨烈。街道两旁的黑色牢笼中,关押着各族生灵,他们有的被抽走了大半精血,气息奄奄;有的则被魔气侵蚀,双目赤红,不断撞击牢笼,发出绝望的嘶吼。魔教信徒手持皮鞭,在街道上巡逻,时不时抽打牢笼中的生灵,口中还喊着:“安分些!三日后血祭,你们就能为魔祖大人贡献力量,这是你们的荣幸!”
林越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对众人比了个分散探查的手势。他与苏倾颜伪装成一对寻求魔功的情侣,并肩向中央大殿走去。途中,一名魔教小头目拦住他们,此人身穿黑袍,腰间挂着一枚黑色魔晶,修为已达金仙中期,眼中带着审视:“你们是新来的?可有入教令牌?”
林越连忙躬身,语气带着讨好:“回大人,我们是昨日刚入教的石灵族,还未领到令牌,听闻今日大殿有魔功传授,特来领受。”他故意将声音压低,装作因紧张而颤抖的样子。
小头目打量了他们片刻,目光落在苏倾颜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女修资质不错,若好好培养,或许能成为魔祖大人的侍妾。”他伸手就要去碰苏倾颜的脸颊,林越心中一怒,指尖空间法则悄然凝聚,却被苏倾颜用眼神制止。
苏倾颜微微低头,语气带着怯意:“多谢大人夸奖,只是我与夫君只想好好修炼魔功,为魔祖大人效力。”她将一枚从黑市买来的低阶魔晶递过去,“这是我们偶然得到的魔晶,还请大人通融。”
小头目接过魔晶,掂量了两下,满意地挥挥手:“去吧,大殿在后侧,记住,领完魔功就赶紧回营房,别在寨内乱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两人谢过,继续向中央大殿走去。待远离小头目后,苏倾颜才松了口气,低声对林越道:“这些人根本不配称之为人,若不是为了探查情报,我真想当场斩杀他。”
林越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温暖的力量:“再忍忍,等我们拿到阵法情报,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中央大殿由黑色魔铁铸造而成,殿门上方刻着诡异的魔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林越运转空间法则,感知到殿内有三名太乙金仙级别的守卫,正围绕着一尊黑色祭坛巡逻。苏倾颜则用时间法则推演,发现守卫每炷香会换班一次,换班间隙有半柱香的空窗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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