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和玩味，永恒万花筒中流转着危险的寒光：“胆子不小。就这么直接闯进来了？不怕遇到什么……无法抵抗的情况？”
他的话语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庞大的查克拉威压如同实质般朝着佐助的精神投影碾压过去！
整个封印空间都因为这股压力而微微震颤！
成年佐助的精神投影在斑那恐怖的威压下却岿然不动。
他那只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平静无波，仿佛感受不到那足以碾碎寻常精神体的压力。
只是锐利地、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冰冷敌意，直刺九尾脑袋上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佐助的精神投影开口，声音如同寒冰碰撞，在空旷的封印空间里回荡，充满了质问和压抑的怒火。
“你为什么会在鸣人的身体里？！”
他死死盯着那个穿着红色叠层挂甲、气势睥睨天下的身影。
那个，曾经他和鸣人一起对抗过的疯子。
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中翻涌着复杂到极致的情绪——
震惊、警惕、以及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刻骨铭心的……杀意！
这股毫不掩饰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让封印空间的温度骤降！
“嗯？”
斑的永恒万花筒微微一眯，猩红的光芒更盛。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精神波动中那股针对自己的、纯粹而强烈的敌意和杀机！
这绝非伪装！
“呵。”
斑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猩红的眼眸俯视着下方的佐助虚影，带着属于忍界修罗的倨傲。
“小子，似乎你不仅认识我，还和我……有仇？”
他微微歪了歪头，仿佛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玩具：“不过无所谓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淡漠：“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选择？呵……我也不清楚。”
他回答得模棱两可，似乎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佐助的精神投影眉头紧锁，永恒万花筒死死盯着斑，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和查克拉波动中分辨真伪。
他不相信这个谋划了一生、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战的阴谋家会不清楚自己为何在此！
“你还要执着于你那所谓的‘无限月读’计划吗？”
佐助的声音更加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针，直刺斑的核心。
他必须弄清楚这个斑的状态！
他是否还是那个意图将整个世界拖入永恒幻梦的疯子？
“计划？”
斑的眉头微微一挑，永恒万花筒中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茫然，但随即被更深的探究所取代。
他似乎对这个词感到陌生，或者说，对佐助所特指的那个“计划”感到了疑惑。
“无限月读？”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猩红的眼眸深处，仿佛有被遗忘的碎片在翻腾，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打断思绪的不悦。
“哼！”
斑猛地冷哼一声，属于宇智波一族的骄傲和睥睨天下的气势轰然爆发。
瞬间冲散了佐助精神投影带来的冰冷杀意，整个封印空间在他的怒火下剧烈震荡！
“我宇智波斑行事，何须对尔等耍弄手段？！更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他居高临下，猩红的永恒万花筒带着无上的威压锁定佐助：“小子，你太放肆了！”
“不对劲！老斑头！”
九尾巨大的头颅突然转向斑，金色的竖瞳里充满了惊疑不定：“这小子……和我们认识的那个小佐助，太不一样了！”
它巨大的鼻子嗅了嗅佐助精神投影散发出的查克拉气息，语气凝重：“气息……感觉……完全变了！还有那眼神……”
“哪里不一样？”
斑的注意力被九尾的话吸引，暂时压下怒火，永恒万花筒再次聚焦在佐助身上，更加仔细地审视。
之前他只觉得这是个实力不错、胆大包天的后辈，带着莫名的敌意。
但现在，在九尾的提醒下，他看得更深入了。
目光扫过佐助的脸庞，那饱经风霜的痕迹。
扫过他挺拔却带着沉重负担的身姿。
最后，目光定格在了佐助那只被黑色刘海遮挡的左眼位置！
虽然只是精神投影，但斑的永恒万花筒洞察力何其恐怖！
他能清晰地“看”到，在佐助的精神波动中。
那左眼的位置，正散发出一种比写轮眼更强、却又更加深邃、更加古老、更加……接近本源的气息！
直到一阵风吹过，佐助遮盖左眼的头发被吹来，露出了下方的轮回眼。
这一幕瞬间攫住了宇智波斑！
“你的眼睛……”
斑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骇和难以置信的波动。
猩红的永恒万花筒死死锁定佐助被刘海遮住的左眼位置，“……那只眼睛……是轮回眼？！”
这声质问如同惊雷，在封印空间内炸响！
水门和九尾同时一震！
轮回眼？！
传说中的六道仙人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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