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集 试验成功？第一座水力锻锤
陇南城的清晨，雾气还没散，煤矿旁的水力锻锤就围满了人 —— 矿工们都想看看，这改了三次的 “水打铁家伙” 到底能不能用。秦云站在水闸旁，手里拿着哨子，王师傅、张木匠、刘炉头站在旁边，脸上都带着紧张。
“都让让，离远点，别被水溅到！” 阿虎大声喊着，把围观的矿工往后推了推。
秦云吹响哨子，负责开水闸的伙计用力扳动闸门，水流 “哗啦啦” 地冲下来，冲击着水轮。水轮慢慢转起来，带动齿轮咬合，锻锤的锤头缓缓升起，又 “砰” 地砸在下面的铁砧上，发出一声闷响。
“动了！真动了！” 矿工们欢呼起来。
可没高兴多久，锻锤又出了问题 —— 锤头升得太高，落下来的时候偏了，砸在了铁砧的边缘，震得整个设备都晃了晃。张木匠皱了皱眉：“是水轮转速太快，带动齿轮转得太急，锤头没对准。得在水轮上装个‘刹车’，能控制转速。”
刘炉头也点头：“另外，锤头的轨道太滑，得加个‘卡子’，让它只能上下动，不能左右偏。”
秦云赶紧让人关掉水闸，张木匠和刘炉头立刻动手修改。张木匠在水轮的轴上装了个木闸，用绳子拉着，想慢的时候就拉绳子，卡住水轮；刘炉头则在锤头的轨道上，加了两个铁卡子，刚好卡住锤头的两侧，让它只能上下滑动。
修改完已经是中午，太阳晒得人发烫。秦云再次吹响哨子，开水闸。这次，水轮转得不快不慢，齿轮咬合顺畅，锤头沿着轨道稳稳升起，又精准地砸在铁砧中央，“砰！砰！砰！” 的声音很有节奏。
王师傅拿起一根粗铁条，放在铁砧上，锻锤砸下去，铁条被砸扁了一节；再转个方向，又砸一下，铁条慢慢变成了钢钎的形状。以前用人工打一根钢钎，需要两个矿工轮流砸半天，现在用水力锻锤，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根笔直的钢钎就打好了。
“成了！真成了！” 王师傅兴奋地举起钢钎，向矿工们展示。
矿工们都围上来，摸着刚打好的钢钎，又硬又直，比人工打的好多了。“以后挖煤再也不用换钢钎了！这水家伙太厉害了！” 一个老矿工激动地说。
张木匠看着运转的锻锤，又有了新想法：“要是在锻锤旁边再装个‘拉床’，能把钢钎拉成想要的形状，就更省劲了。”
刘炉头也说：“还能打马蹄铁、锄头，咱们陇南的农民肯定喜欢，到时候咱们的铁器也能卖钱！”
秦云心里一喜，赶紧让伙计记下来，这些都可以后续改进。他拿出手机，给林天发了段视频，视频里，水力锻锤正在有条不紊地打钢钎，矿工们围着欢呼，张木匠和刘炉头在旁边讨论怎么改进。
林天很快回复：“太好了！这是古代工业化的第一步！接下来可以按张木匠说的，加个拉床，生产更多铁器；另外，让刘炉头试试打一些简单的工具，比如铁锹、斧头，卖给农民，增加收入。最重要的是，用水力锻锤生产一批刀剑和盔甲，装备护卫队，提升自保能力 —— 刺史那边还没完全放心，说不定以后会有麻烦。”
秦云把林天的话告诉三个老工匠，他们都很兴奋。刘炉头拍着胸脯说：“打刀剑我最拿手！以前给军队打过，保证又快又锋利！”
接下来的几天，水力锻锤每天都在运转，生产出的钢钎、铁锹、斧头堆成了小山。矿工们用新钢钎挖煤，效率提高了一倍，以前一天只能挖两担煤，现在能挖四担；附近的农民听说秦氏货栈有好铁器卖，都来采购，一把铁锹能卖五十文，比其他铁匠铺的还便宜，却更耐用，很快就卖断了货。
刺史李大人听说了水力锻锤的事，特意派幕僚来查看。幕僚回去后，跟李大人汇报：“秦氏的水力锻锤确实好用，一天能打几十根钢钎，还能打农具卖，百姓都很喜欢。另外，他们还在琢磨着打刀剑，说是要装备护卫队。”
李大人皱了皱眉：“打刀剑？他们一个商贾，要那么多刀剑干嘛？难道想养私兵？”
幕僚赶紧说：“应该不是，秦云说，最近有流民在煤矿附近徘徊，担心出事，所以想给护卫队配点好武器，保护矿工和货物。”
李大人沉默了半天，说：“再盯着点，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另外，让税吏去看看，他们卖铁器的收入，有没有按时缴税。”
秦云很快就知道了税吏要来的消息，他赶紧让账房先生整理好账本，准备好税款。可他心里清楚，刺史这是还在怀疑他，就算这次缴税没问题，以后肯定还会有其他试探。他拿出手机，给林天发消息，说了刺史的动向。
林天回复：“别担心，只要咱们合规经营，不越界，刺史就没理由找咱们麻烦。另外，加快生产刀剑和盔甲，护卫队的实力提升了，就算有流民或者其他麻烦，也能应对。张木匠和刘炉头是人才，你要好好拉拢，以后改进水力设备，还需要他们的帮助。”
秦云点了点头，心里更坚定了 —— 有了水力锻锤，有了三位老工匠，就算刺史再试探，他也有底气应对。而这场水力锻锤的成功，只是古代工业化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设备等着他们去改进，更多的产业等着他们去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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