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伸手去拿青铜碎片,四号突然扑过来,注射器朝着她的胳膊扎过去。安安赶紧躲开,注射器扎在提炼炉上,淡绿色的液体溅出来,瞬间腐蚀出个小洞。林野趁机用力,把青铜碎片扔给安安:“快……熔液……”
安安接住碎片,朝着提炼炉的炉口跑过去。四号在后面追,藤条从他的袖口钻出来,缠向她的脚踝。孩子们突然冲过来,抱住四号的腿,虽然害怕,却还是用尽力气不让他靠近:“安安姐……快!”
安安的眼泪掉下来,却不敢回头,把青铜碎片扔进提炼炉的炉口——碎片碰到蓝色的熔液,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炉里的藤条发出“滋滋”的惨叫,慢慢变成灰烬。核心容器失去了藤条的支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四号发出一声癫狂的怒吼,身体突然开始膨胀,藤条从他的七窍里疯狂钻出来,变成一个巨大的藤球,朝着安安的方向扑过来。林野突然用尽最后力气,从提炼炉上跳下来,挡在安安身前,身体和藤球撞在一起,发出“轰隆”的巨响。
“快走!”林野的声音微弱,推着安安往厂房外跑,“我来挡住他……”
安安带着孩子们跑出厂房,回头看时,整个提炼站已经被藤球覆盖,林野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厂房里传来四号的惨叫声,还有林野的嘶吼声,很快就归于寂静。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阳光照在山谷里,却驱不散空气中的腥甜气。安安抱着布偶,看着身边的孩子们,心里空落落的——他们赢了,却失去了太多人。
布偶的银线突然微微发亮,指向山谷外的方向,像是在指引新的路。安安深吸一口气,牵着孩子们的手,朝着阳光的方向走去。她知道,这场战争还没结束,“巢”可能还在某个角落沉睡,但只要还有孩子在,还有希望在,她就会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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