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布偶里的皮肤碎屑与旧治疗室的拓印归档
林野握着那个缝着小盾牌的布偶站在走廊时,指尖的温热还没散去,布偶肚子里却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沙沙”声——不是棉絮摩擦的响动,更像干燥的皮肤在蹭布料。他低头掀开布偶的衣角,原本雪白的内衬里,不知何时沾了一层暗红色的碎屑,凑到鼻尖一闻,甜腻的腐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和康复中心墙壁渗的黏液气味一模一样。
“江哲,过来看看。”林野把布偶递过去,紫外线灯下,那些碎屑立刻透出淡蓝色的光——是混了魂晶粉末的皮肤碎屑,每一粒都带着极细的纤维,江哲用镊子夹起一粒放在显微镜下,脸色瞬间沉了:“是新鲜的,还带着毛囊,而且……和林阿哑手腕烙印处的皮肤纹理完全吻合。”
林阿哑刚走回房间,听到这话立刻折回来,写字板上飞快写着:“我没碰过!布偶今早递给你时还是干净的!”她的指尖还沾着白色的棉线,指甲缝里藏着一点布屑,显然是刚做完布偶就送过来的。
许曼这时突然攥紧了手里的检测报告,声音发颤:“那个被抓的追随者,刚才体温骤升,皮肤下的鼓包已经破了,流出的树脂液里,混着一张极小的纸条,上面写着‘旧治疗室,拓印归档’。”
旧治疗室在康复中心的顶楼,自从半年前有个康复者在里面“失踪”后就一直锁着,钥匙早就找不到了。林野拿着撬棍走在最前面,顶楼的走廊积满了灰尘,每走一步都扬起细小的颗粒,空气里除了灰尘味,还飘着若有若无的树脂味,像有东西在暗处慢慢融化。
治疗室的门是铁制的,锁孔里嵌着一截干枯的手指,指甲上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是半年前失踪的那个女孩,小桃,她之前总爱涂这种颜色。林野用撬棍撬开缝隙,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比地下室的藏品库更冲。
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僵在门口:
四面墙上贴满了“皮肤拓印”,不是画的,是用真实的皮肤完整剥离后,用魂晶黏液固定在墙上,每张皮肤都被拉得平整,边缘用细针缝在墙缝里,针尾挂着小小的金属牌,刻着实验编号。最中间的一张是小桃的,她的皮肤被拓印成了治疗床的形状,上面用红笔写着“拓印编号059,皮肤弹性78%,适配度B级,需补采面部皮肤”,她的脸被单独拓印在旁边,眼睛的位置挖了两个洞,洞里塞着两颗玻璃珠,反射着昏暗的光,像在盯着人看。
治疗床放在房间正中央,床上绑着褪了色的皮质束缚带,带扣上还缠着几根头发,是小桃的长发。床板上布满了细小的针孔,每个针孔里都插着一根半寸长的钢针,针尖朝上,上面沾着淡蓝色的魂晶液,针孔之间用红线连起来,画着一个歪扭的“0”,是未完成的编号。
“是‘皮肤拓印归档’,反派的‘净化仪式’第四步之后,还有第五步。”江哲的检测仪屏幕亮得刺眼,“墙上的皮肤还在释放魂晶气,长期吸入会让人产生幻觉,觉得自己的皮肤在被剥离。”
林阿哑突然捂住手腕,她的烙印又开始发烫,这次浮现的不是束缚椅纹路,是小桃的脸——拓印在墙上的那张脸,嘴角被缝成了微笑的形状,和林阿哑布偶上的笑脸一模一样。她指着治疗床底下,写字板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下面……有东西在动。”
林野弯腰掀开床底的防尘布,里面藏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柜,柜门用铜锁锁着,锁孔里插着一根缝衣针,针尾缠着一缕白色的线——是林阿哑常用的棉线。他用匕首撬开铜锁,柜门打开的瞬间,一股腐臭味涌出来:里面叠着十几件白色的病号服,每件衣服的胸口都缝着一块皮肤,皮肤上面刻着编号,“059”(小桃)、“063”、“071”……都是之前失踪的康复者,衣服的口袋里,还装着他们生前用的小东西:小桃的指甲油、063号的老花镜、071号的针线盒。
最底下的一件病号服,胸口缝着的皮肤是新的——边缘还渗着血,上面刻着“001”,是那个被抓的追随者的编号。衣服口袋里装着一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是反派的声音,冷静得像在做实验记录:“001号,皮肤剥离完成,拓印归档至旧治疗室,剩余皮肤制成病号服口袋,作为‘藏品标识’。其心脏处的编号烙印已固化,可作为‘成功案例’展示。”
“成功案例?”苏晓的声音发颤,她走到墙边,指尖刚碰到小桃的皮肤拓印,就被烫得缩回来——皮肤还带着余温,像刚从人身上剥下来的,“他们把人的皮肤当档案存,把人当实验品……”
许曼这时突然发现,每张皮肤拓印的右下角,都贴着一张极小的黄色标签,上面用铅笔写着“补采时间”:小桃的拓印下面写着“3月28日,补采面部皮肤”,063号的下面写着“3月30日,补采手背皮肤”,而林阿哑的编号“072”下面,贴着一张空白标签,只画了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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