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窗棂，在卧室地板上淌成一片柔软的银河。
杨晚栀窝在顾明夜怀里，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眼睫安静地垂着，像停在眼睑上的蝴蝶，连睡颜都带着孩童般的纯真。
顾明夜低头凝视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光滑的脸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易碎的珍宝。
方才两人“老公老婆”的呢喃还萦绕在耳畔，此刻房间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温柔得让人心尖发颤。
顾明夜看着杨晚栀泛红的唇角——方才亲吻时被他吮得微微发肿，此刻在月光下透着诱人的粉，像颗熟透的樱桃，让他抑制不住地心头发痒。
他像是突然犯了瘾，一种名为“亲老婆”的瘾。
顾明夜先是试探着低下头，在杨晚栀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像羽毛拂过，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可这一下触碰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他压抑不住心底的渴望，又将唇移到她的眉骨，轻轻蹭了蹭，再往下，是她挺翘的鼻尖，柔软的触感让他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最后，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犹豫了两秒，终究抵不过心底的悸动，缓缓俯身，将唇覆了上去。
不同于方才清醒时的温柔轻吻，此刻杨晚栀睡着，他多了几分肆无忌惮的沉溺——先是轻轻吮着她的下唇，动作带着点孩子气的贪恋，后来又忍不住用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缝，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甜的糖。
吻着吻着，他像是觉得不够，又将唇移到她的脖颈处。
那里的皮肤细腻温热，带着淡淡的栀子香，顾明夜埋在她颈窝，轻轻吸了一口，然后用唇瓣在她颈侧的软肉上轻轻啃咬，留下一个个浅粉色的印记。
他的动作不算重，却带着十足的占有欲，像是在无声宣告：这是他的老婆，是他放在心尖上疼了六年的人。
他就这么又亲又吸，从脖颈到耳垂，再回到唇角，一遍又一遍，沉溺在她的气息里无法自拔。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杨晚栀的皮肤上，带着他独有的气息，终于还是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杨晚栀的眼睫先是轻轻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眼神还有些惺忪，带着刚睡醒的迷茫。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颈间的痒意和唇上的温热触感，还有顾明夜埋在她颈窝的脑袋，正一下下蹭着她的皮肤。
睡意被打断，杨晚栀有点不开心了。她皱起小眉头，原本搭在顾明夜腰上的手抬了起来，精准地捏住了顾明夜的嘴——手指轻轻掐着他的下唇，力道不大，却带着明显的不满。
“别吸了。”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却透着点小脾气，像被打扰了午睡的小猫，炸了毛却又没什么杀伤力。
顾明夜被捏住嘴的瞬间，身体猛地一僵，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
他立刻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愧疚，连呼吸都顿了一下。
被杨晚栀捏着嘴，他说不出话，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眼里的讨好都快溢出来了。
杨晚栀见他这副模样，才松开了手。刚一得到自由，顾明夜就立刻道歉，声音带着点急急忙忙的慌乱：“对不起阿晚！我错了！我不该吵醒你，我再也不吸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拉了拉杨晚栀的衣角，动作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活脱脱一个标准的“老婆奴”。
见杨晚栀没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他又赶紧补充承诺，语气无比诚恳：“真的！我保证，以后你睡着的时候，我绝对不碰你，不亲你，不吵醒你，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好不好？”
他的语速很快，眼神里满是紧张，生怕杨晚栀真的生气。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平时在外人面前的冷硬模样，活像个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只敢用最卑微的姿态讨好。
杨晚栀看着他这副样子，原本的不开心渐渐散了。
她知道顾明夜不是故意要吵醒她，只是太喜欢她了而已。可她又怕顾明夜说话不算数，等她睡着又来亲她，到时候又要被吵醒。
想了想，杨晚栀忽然有了主意。她先往床里面挪了挪，然后伸手抓住顾明夜的胳膊，轻轻一拉，示意他躺下来。
顾明夜虽然疑惑，却还是乖乖照做，平躺下来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解。
紧接着，杨晚栀翻身，一下跨到顾明夜身上，然后调整了姿势——她半趴在顾明夜怀里，将他的脑袋搂进自己的胸膛，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背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像妈妈抱着宝宝睡觉一样，把他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怀里。
这样一来，顾明夜被她搂在怀里，脑袋贴着她的胸膛，根本没办法再低头亲她，更别说吵醒她了。杨晚栀满意地拍了拍顾明夜的后背，像是在确认这个姿势没问题，然后闭上眼睛，声音软软地说：“这样你就不能亲我了，我要睡觉了。”
顾明夜被她搂在怀里，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胸前的柔软和温热，还有她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的，像鼓点一样敲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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