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目瞪口呆。竟有驸马如此评议自己妻子的?前朝公主私生活之放浪,史书有载。驸马竟以此作比,实乃大逆不道!凌云脸上不禁显出骇然之色。
他听出驸马言外之意有二:一是夫妻各行其是,互不干涉;二是何必自寻烦恼,拘束天性。驸马竟口出此等狂悖之言,且被自己听入耳中,凌云悔之不及,早知如此,今日绝不该来。此刻他再不敢接话,噤若寒蝉。
屋内一片死寂,忽闻“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永嘉长公主独自立于门口,面沉如水,目光直刺林驸马。
二人皆是一惊,神色各异。林驸马一副破罐破摔、视死如归之态;而凌云则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他无法确定长公主听到了多少。若只听见驸马最后那几句狂言,并误会他凌云参与议论本朝公主不如前朝公主“风流”,那便是灭顶之灾!与驸马非议皇家女眷私德,一旦坐实,无人能救!他深知,此前长公主对他有所容忍,非是不能动他,而是顾忌他身后的许尚书、赵总宪等人,权衡利弊,不愿妄动。若因此事激怒长公主,令其不惜代价发作,他必在劫难逃。
裙裾微动,环佩轻响,永嘉长公主迈过门槛,反手掩门,步履令人捉摸不定地走向书案。
自觉遭了无妄之灾的凌云慌忙深揖及地:“臣凌云,拜见殿下……” 话音未落,便卡住了。只因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手从绯色宫袖中探出,轻轻触上了他的面颊。掌心微带颤意,却坚定地在他清俊的脸庞上缓缓摩挲。
疯了,全都疯了!凌云心中大叫。他保持着躬身揖拜的姿势,僵立不动,不知该如何应对。
长公主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凌云面皮发烫,只听她开口赞道:“你很好,本宫一直赏识的,便是你这样的才俊。”
凌云手足无措,以目示意林驸马,盼其阻止妻子这不合礼制的举动。却见林驸马瞪大双眼,僵立书架前,竟也一动不动,似是震惊得失了神。
长公主瞥了丈夫一眼,右手离开凌云脸颊,转而攥住他的手腕,左手擎起桌上烛台,柔声道:“凌郎,随本宫来。”
去……何处?凌云被这声“凌郎”搅得心神大乱,懵懵懂懂被牵引着走。
长公主并未出房门,而是走向里间的暖阁。此屋既是软禁驸马之所,外间为书斋,里间暖阁自是寝卧之处。
暖阁小门开启,内中床榻映入眼帘,凌云心头狂跳,猛然清醒,奋力挣脱长公主的拉扯,竭力低声道:“臣……不敢!”
长公主望了望书架方向,重新攥紧凌云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肉中,语带威胁:“凌郎还想安然走出这公主府否?”
带着无尽的惶惑与挣扎,凌云被长公主半推半就拉入了暖阁,他频频回首,却见林驸马仍无举动。
“砰!” 暖阁木门紧紧闭合。外间,林驸马颓然瘫坐于地,他发现自己确实太软弱了。
暖阁内,再无第三人,凌云稍觉自在些,强笑道:“殿下可是心中不忿,欲借此震慑驸马?此等玩笑,未免……过于惊世骇俗。”
长公主不答,走至床榻边衣架前,坦然张开双臂:“凌郎,为本宫更衣!”
想起那句“还想安然出府否”的威胁,凌云只得磨蹭上前,自后为她褪下最外层的广袖罗衣,搭于架上。过程中难免触碰,只觉殿下身姿柔软。随后他便住手退开几步——屋内暖和,褪去外衣应已足够。
“不许停,继续。” 长公主令道。
罗衣内是素色束腰立领窄袖长袄,更显其身段修长。欲从后方褪下此衣已不可能,凌云只得绕至长公主面前,伸手去解她领口的盘扣。永嘉长公主身量较凌云为矮,微微扬起下巴,方便他动作。气息相近,凌云虽不敢直视,那抹朱唇却总在眼前晃动。扣结松解,长袄前襟斜坠,凌云又迅即绕回其后,轻轻卸下长袄搭好。
袄内是浅紫色抹胸,遮掩不住大片莹白肌肤,淡淡馨香萦绕四周。
见凌云再次束手而立,状若守礼君子。长公主竟自行解了下裳裙裤,任其委地,又抬手解散发髻,珠翠零落亦不顾。随即袅娜转身,反将凌云推坐于床沿。
她先行上榻,侧卧凝视凌云:“莫非凌郎心如古井,意欲净身入宫侍奉?还不速速宽衣,让本宫见识一番,风流才子的本事。”
凌云正值血气方刚之年,眼前玉体横陈,早已情动。虽觉今夜之事处处透着诡异别扭,一时却想不透关键所在……也罢,既是她执意如此。
……
几柱香后,凌云从极致的亢奋后进入贤者时间,心生懊悔,今夜怎就如此糊涂?并非未经人事,何以至此?
过程固然刺激难忘,然事毕之后,留下的唯有无尽忧惧。天家贵女,岂是易与之辈?此番孽缘,后果难测。长公主此举,除了一时之欢,于她又有何益?
永嘉长公主在一旁轻抚凌云,幽然道:“出去后告诉驸马,本宫……已如他所愿,成浪荡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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