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赶紧说:“是华姑来了!”
傅廉偷偷一瞅,进来的是位五十多岁的妇人,虽说年纪不小,可模样气度还挺好。
华姑看见姑娘没睡,就问她咋还不睡,姑娘没吭声。
华姑又看见床上躺着一人,又问:“跟你同床的是谁啊?”
丫鬟赶紧替姑娘回答:“是夜里来的少年郎君,在这儿借宿呢。”
华姑笑道:“哎哟,我还不知道巧娘你今儿个这是要办喜事呀!”
可她见巧娘满脸的泪痕,又惊道:“新婚之夜哭哭啼啼的,不像话啊,难道是郎君对你太粗暴?”
巧娘还是不说话,哭得更加伤心了。
华姑伸手掀开被子想看看傅廉,傅廉紧张得一翻身,怀里的书信 “啪嗒” 掉落在床上。
华姑捡起书信一看,惊讶地说:“这是我女儿的笔迹啊!”
她拆开信读了一遍,一边读一边叹气。
巧娘问她咋了,华姑说:“是你三姐寄来的家信,说你三姐夫吴郎没了,她孤孤单单的没啥依靠,这可咋整?”
巧娘说:“这位郎君是替人送信的,幸好没让他走。”
华姑把傅廉叫起来,问清书信的来历。傅廉一五一十把路上碰到姓华的姑娘、受托寄信的事儿说了。
华姑说:“劳烦你大老远来送信,我得怎么报答你呢?”
说着又仔细打量傅廉,笑着问道:“你刚才咋把巧娘惹哭啦?”
傅廉赶紧说:“我真不知道犯了啥错啊!”
华姑又问巧娘,巧娘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可怜自己,生前嫁了个阉人,死了居然又碰到个这样的,这能不伤心吗?”
华姑回头看着傅廉,笑道:“你这机灵小子,原来是这样啊。你是我的客人,不能在别人这儿待太久。”
说着就把傅廉带到东厢房,伸手往他裤裆里一摸,查验了一番后,笑道:“怪不得巧娘哭呢!不过幸好还有根儿,能治!”
说完,华姑点着灯,翻箱倒柜找出一颗黑丸子,递给傅廉说:“赶紧吞下去,千万别跟别人说!”
她偷偷嘱咐完,就独自出去了。
傅廉躺在床上琢磨着,不知这药是治啥的,快到五更的时候,他突然醒来,只觉肚脐下面有股热气,直直冲到下身,好像有东西垂在腿根儿,还隐隐约约动了起来。
他伸手一摸 —— 我的妈呀!自己居然变成正常的男人了!
傅廉又惊又喜,那高兴劲儿,就跟得了皇上赏赐似的!
天刚蒙蒙亮,华姑就送了炊饼进来,叮嘱他在屋里等着,然后就把门反锁上了。
华姑出去对巧娘说:“这位郎君送信有功,我打算把三娘接来,让他们兄妹认识认识。先把他关在屋里,省得招人烦。”
说完就出门走了。傅廉在屋里闷得慌,老凑到门缝往外看,每次看见巧娘,都想喊她说说自己的变化,可又觉得不好意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直等到半夜,华姑才带着个姑娘回来。
她打开门说:“郎君可闷坏了吧!三娘,快来谢谢人家。”
那姑娘有点儿害羞,慢慢挪进来,对着傅廉行了个礼。
华姑让他们以兄妹相称,巧娘笑道:“叫姊妹也行啊。”
随后,几个人来到堂屋坐下,摆上酒饭吃喝起来。
喝酒的时候,巧娘故意逗傅廉:“你那样,看见漂亮姑娘会动心不?”
傅廉笑着回道:“就算是瘸子,也不会忘了穿鞋;就算是瞎子,也不会忘了看东西啊!”
大伙儿一听,都笑了。巧娘见三娘有些累了,便催她去休息。华姑让三娘跟傅廉一块儿去睡,三娘羞得满脸通红,不肯动身。
华姑说:“他只是个样子像个男人,实则不行的,你怕啥?”
说完,硬是催着三娘跟傅廉走了。
走之前,华姑偷偷跟傅廉说:“暗地里,你是我的女婿;明面上,你就当是我的儿子,明白不?”
傅廉高兴坏了,拉着三娘就上了床 —— 这可是他头一回当真正的男人,那痛快劲儿就别提了!
躺在床上,傅廉问三娘:“巧娘是啥人啊?”
三娘说:“她是个鬼,又好看又有才情,只可惜命太苦。她生前嫁给毛家小子,那小子也是个阉人,巧娘心里憋屈,就含恨死了。”
傅廉听罢吓了一大跳,怀疑三娘也是鬼。
三娘赶紧说:“不瞒你说,我是狐狸。巧娘一个人住,我们娘儿俩又没地方去,就借她这儿住下。你别怕,我们不会害你的。”
从这以后,几个人天天在一块儿吃喝玩乐。傅廉知道巧娘不是人,可就喜欢她长得好看,只是没机会表明心意。好在傅廉会说话、爱逗乐,巧娘也挺待见他。
有一天,华姑娘儿俩要出门,又把傅廉关在屋里。傅廉闷得慌,隔着门喊巧娘。巧娘让丫鬟试了好几把钥匙,才把门锁打开。
傅廉凑到巧娘耳边说想和她单独聊聊,于是巧娘把丫鬟支开,傅廉当下一把拉她上了床。
巧娘故意伸手摸他的肚脐底下,笑着说:“可惜了这么好的人,这儿偏偏少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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