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邑城外的校场上,寒风呼啸,却吹不散刘武周眼中的火热。他手中握着一把沉甸甸的火枪,乌黑的枪管泛着冷光,木质枪托打磨得光滑细腻——这是辽国使者刚刚送来的“新式军械”,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厉害武器。
“这……这就是辽国的火枪?”刘武周反复摩挲着火枪,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身后的部将们也围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些“神器”,眼中满是惊叹。他们常年与中原诸侯交战,用过最好的武器不过是钢刀强弓,从未见过能远距离杀敌的火器。
辽国使者站在一旁,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却故作郑重:“刘将军,这可是我辽国最精良的前装火枪,有效射程可达百步,装填弹药后,扣动扳机就能杀敌。有了它,别说对付唐军,就算是横扫中原,也不在话下!”
使者这话半真半假——这些火枪确实是辽国的制式武器,却早已是被淘汰的前装款。如今辽国军队装备的已是后装火枪,射速和威力都远超前者。但在这个时代,前装火枪依旧是碾压冷兵器的存在,足以让刘武周的军队实力倍增。
刘武周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他只知道,有了这些火枪,自己复仇的机会来了。两年前,他率大军攻占太原,本以为能在河东立足,却没想到被李世民率领的唐军打得丢盔弃甲,不仅丢了太原,还差点全军覆没,只能退守马邑,苟延残喘。这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却苦于兵力不足、军械落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唐军在河东日益壮大。
“辽使大人,”刘武周猛地握紧火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辽国愿意支援我军械,莫非还有其他条件?”他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辽国如此慷慨,必然有所图谋。
辽使笑着点头:“刘将军果然爽快。我大辽可汗素有仁心,见中原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不忍坐视。如今唐国占据河东,欺压百姓,可汗希望刘将军能重振旗鼓,夺回河东,解救百姓于水火。除了这些火枪,我们还会为将军提供万石粮草、五千把钢刀,只要将军愿意出兵太原,后续支援还会源源不断。”
这番话冠冕堂皇,实则是辽国的借刀杀人之计——耶律现深知,中原诸侯中,李渊的唐国实力最强,若想一统中原,必先削弱唐国。扶持刘武周攻打河东,既能消耗唐军实力,又能让中原陷入混战,辽国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刘武周哪里顾得上琢磨这些,他满脑子都是夺回太原、报仇雪恨的念头。听到辽使的承诺,他当即单膝跪地,对着北方拱手道:“刘武周多谢辽国可汗支援!我若能夺回河东,必对辽国俯首称臣,绝无二心!”
“将军快请起!”辽使连忙扶起刘武周,“可汗说了,只要将军能击败唐军,日后河东的商路,也会优先与将军合作,保准将军富贵无忧。”
得到辽国的支援后,刘武周立刻召集部将,整编军队。他将火枪分发给精锐士兵,亲自训练他们装填、射击,还按照辽使提供的图纸,打造了简易的炮架,将火枪架在上面,组成“火枪阵”。十日后,刘武周率领三万大军,携带辽国支援的粮草军械,浩浩荡荡地朝着太原进发。
此时的太原,由唐军将领柴绍驻守。柴绍是李渊的女婿,也是唐朝的开国功臣,颇有军事才能。他得知刘武周率军来犯,立刻召集士兵,加固城墙,准备迎战。在他看来,刘武周不过是丧家之犬,就算率军来攻,也绝非唐军对手。
可当刘武周的大军抵达太原城下时,柴绍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校场上,刘武周的士兵列成整齐的队列,手中的火枪对准了城墙,黑洞洞的枪口让城墙上的唐军士兵不寒而栗。
“柴绍!你给我出来!”刘武周勒住战马,对着城头高声喊道,“两年前你随李世民夺走太原,今日我刘武周回来了,还不快快开城投降,饶你不死!”
柴绍站在城头,看着刘武周军队中的火枪,心中满是疑惑——他从未见过这种武器,却隐隐觉得不对劲。他冷笑道:“刘武周,你不过是靠他人支援的跳梁小丑,也敢口出狂言?有本事你就攻城,看看我太原城的防御,能不能挡住你!”
“好!这是你自找的!”刘武周怒喝一声,抬手下令,“火枪阵,开火!”
“砰!砰!砰!”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子弹如同雨点般飞向城墙。城墙上的唐军士兵猝不及防,纷纷中弹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柴绍也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种武器竟有如此威力,能在百步之外杀人。
“快!用盾牌挡住!”柴绍急忙下令。唐军士兵们举起盾牌,试图抵挡子弹,可普通的木盾根本挡不住火枪的威力,子弹穿透盾牌,依旧能杀伤士兵。城墙上的唐军士气瞬间崩溃,士兵们纷纷躲到城墙后面,不敢露头。
刘武周见状,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又下令道:“云梯攻城!拿下太原,每人赏白银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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