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外的辽军大营,连日来的平静被一阵急促的鼓声打破。耶律现身着黑色龙纹甲胄,站在高台上,目光锐利地扫过下方整齐列队的炮兵——数十门崭新的后膛炮泛着冷光,炮口齐刷刷对准幽州城墙,炮膛内早已填满火药与实心弹,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将这座让罗艺引以为傲的城池轰成废墟。
“可汗,所有后膛炮均已调试完毕,弹药充足,随时可以开火!”炮兵统领躬身禀报,语气中满是对新武器的自信。这批次后膛炮是辽国工坊最新研制的成果,不仅装填速度比前膛炮快三倍,射程更是达到了三里,威力远超中原军队的任何攻城器械。
耶律现微微点头,手指紧紧攥着腰间的剑柄。连日来,辽军已扫清幽州周边所有城池,将罗艺困在孤城之中,本想通过围堵制造恐慌逼他投降,可这老顽固却依托城墙死扛,丝毫没有屈服的迹象。想到这里,耶律现心中的耐心彻底耗尽,低声吐槽:“妈的,在工业革命面前,那点土城墙就是垃圾!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老子用硬的!”
他猛地举起佩剑,高声下令:“传令下去,万炮齐鸣,轰击幽州城墙!目标——北门!”
“遵令!”统领转身跑下高台,挥动手中的令旗。
刹那间,数十门后膛炮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口喷出的火舌照亮了半边天空。实心弹如同流星般划破空气,带着呼啸声砸向幽州北门的城墙。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城墙砖石飞溅,烟尘弥漫,原本坚固的城墙瞬间被轰出一个缺口。
城楼上的罗艺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抓着城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辽军的火炮竟有如此威力——之前他还以为,凭借幽州三丈高的城墙,至少能抵挡数月,可如今看来,在这雷霆般的炮火面前,他的城防不过是纸糊的一般。
“快!快派人修补城墙!弓箭手,给我射!阻止辽军靠近!”罗艺声嘶力竭地喊道,可他的声音在炮声中显得格外微弱。
城墙上的幽州士兵早已被火炮的威力吓得魂飞魄散,有的士兵蜷缩在城墙角落瑟瑟发抖,有的则扔下弓箭,想要逃离城楼。偶尔有几名士兵鼓起勇气射出弓箭,也根本无法伤到远处的辽军——辽军炮兵阵地远在弓箭射程之外,他们的反击如同隔靴搔痒。
“第二轮齐射!”耶律现再次下令。
又是一阵轰鸣,数十枚实心弹再次砸向城墙。原本就已出现缺口的北门城墙,在炮火的连续轰击下,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烟尘冲天而起,露出了城门后的街道。
“冲锋!”耶律现拔出佩剑,向前一挥。
早已蓄势待发的契丹骑兵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城墙缺口冲去。他们身着厚重铠甲,手持马槊,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如同钢铁洪流般涌入城中。
城门口的幽州士兵根本无法抵挡骑兵的冲击,纷纷被马槊刺穿身体,倒在血泊之中。辽军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入城中,朝着府衙的方向推进,沿途遇到的抵抗微乎其微——大多数幽州士兵要么扔下武器投降,要么四散奔逃。
罗艺看着涌入城中的辽军,知道大势已去。他拔出佩剑,想要亲自上阵厮杀,却被身边的亲兵死死拉住:“将军,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咱们从密道逃出去,日后再卷土重来!”
罗艺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被亲兵拉着,朝着府衙的密道跑去。可他刚跑到密道入口,就看到几名辽军士兵已经堵在了那里,手中的火枪对准了他们。
“罗艺,束手就擒吧!”领头的辽军士兵冷声道。
罗艺看着眼前的火枪,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他猛地推开身边的亲兵,举起佩剑想要反抗,却被辽军士兵扣动扳机射出的铅弹击中大腿,瞬间跪倒在地,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染红了地面。
“绑起来!带往中军大帐,听候可汗发落!”士兵们上前,将罗艺死死捆住,押离了府衙。
与此同时,薛万彻、薛万均兄弟正在城中组织残兵抵抗。可辽军势大,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很快便被辽军包围。兄弟二人虽奋勇厮杀,却终究寡不敌众,被辽军生擒。
半个时辰后,幽州城的战斗彻底结束。辽军顺利占领了整座城池,投降的幽州士兵被集中在城外的广场上,等待后续的处置。而耶律现则在亲兵的护送下,缓缓走进幽州城。
让城中百姓意外的是,辽军入城后,并没有像之前的隋军那样四处抢劫、欺压百姓,反而纪律严明——士兵们沿着街道两侧列队,严禁擅自进入百姓家中,遇到散落的物品,还会主动归还给主人。有几名趁乱想要抢劫店铺的地痞流氓,被辽军士兵当场抓获,拉到街头鞭笞示众,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手称快。
一名卖菜的老汉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对身边的人感叹:“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规矩的军队!以前征高句丽的隋军路过,不仅抢东西,还打人,哪像辽军这样,还帮咱们收拾店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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