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饭店附近就有一家高端网球馆,几人刚到门口,服务员就热情地引着往更衣室走。林雪先从试衣间出来,墨色长发高高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身简约的白色运动服衬得她身形挺拔,原本娇俏的模样添了几分利落,活脱脱一副嘉祥校花的飒爽姿态。
周围打球的男生下意识停下动作,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她这边飘,还有人悄悄和身边同伴小声议论。没等多久,苏薇也走了出来——她穿一身亮眼的红色运动服,同样扎着马尾,头上还戴了顶同色系的运动帽,帽檐压得略低,露出的下颌线利落又英气。她刚站定,连在场的女生都忍不住发出“哇”的赞叹,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目光都牢牢黏在她身上,挪不开半分。
唯有李裕例外。他找了个场边的休息椅坐下,手里拿着手机,手指偶尔在屏幕上划动,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周围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很快,林雪和苏薇拿着球拍站到了球场两端。裁判刚抛起球,林雪就率先动了——她脚步轻快得像阵风,球拍挥出的瞬间,网球带着破空的声响飞向对方场地,速度快得几乎只剩一道残影。苏薇反应也极快,身体微微一侧,手腕轻转,球拍精准击中球心,将球狠狠打了回去,力量之大让球落地时竟在塑胶场上弹起半米多高。
两人你来我往,动作快得超出常人想象。林雪跃起扣杀时,身形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落地时连鞋底都没沾多少尘土。
苏薇救球时能瞬间冲到场地边缘,球拍总能在球落地前的最后一刻将其截住,再以刁钻的角度打回对方死角。
球在场上飞射的轨迹越来越快,发出的声响也越来越锐,周围看球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连裁判都得紧盯着球的动向,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偶尔林雪故意打出行云流水的吊球,苏薇总能凭借极快的反应速度追上;苏薇发起猛攻时,林雪也能从容应对,球拍格挡间尽显章法。
两人的速度、力量远超普通网球爱好者,每一次击球都带着异能者独有的爆发力,却又不失网球运动本身的韵律,看得场边众人连连惊叹,连原本低头看手机的李裕,也抬起头看了两眼。
局势胶着到下半场,林雪的节奏越来越稳,渐渐占了上风。她不再急于进攻,反而借着步法的灵动,一次次将球打向苏薇跑动的盲区——时而轻挑后场,让苏薇不得不全力冲刺;时而突袭近网,逼得苏薇仓促回防。一次苏薇刚化解完她的斜线球,林雪立刻衔接一个反手削球,网球贴着地面擦过边线,苏薇扑到极限也只碰到球边,球拍带起的气流让球微微偏了方向,落在了界外。
苏薇额头沁出细汗,却没半分退缩,反而彻底放开了攻势。她攥紧球拍,每次挥拍都带着破风的劲,网球像出膛的子弹般射向林雪场地,力量大得让塑胶地面都微微震颤。
面对林雪的吊球,她不再被动追赶,而是提前预判落点,原地跃起后猛地扣杀,球路又快又狠,好几次都逼得林雪只能后仰身体勉强格挡。
有一回苏薇连续三次扣杀同一区域,林雪脚步翻飞着救球,运动鞋在地面划出三道清晰的痕,才勉强将球打回,场边观众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两人你来我往,球在场上飞射的残影几乎连成了线。最后一局赛点,林雪抓住苏薇回防的间隙,突然改变节奏——她假意打向左侧,待苏薇重心偏移时,手腕猛地一转,球拍将球轻轻挑向右侧空当。
苏薇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转向,可终究慢了半拍,网球擦着她的球拍边缘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裁判举起手示意得分,林雪松开紧握的球拍,轻轻舒了口气,苏薇也笑着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服了,还是你厉害。”林雪抹了把额角的汗,眼里满是打赢后的明亮笑意。
周围的观众早围了过来,纷纷举着手机录像,嘴里不停赞叹:“这也太精彩了吧!比职业比赛还好看!”“两个美女又厉害又养眼,这球看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还有个男生举着手机,镜头紧紧跟着场中,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林雪拿着球拍走到苏薇跟前,额角还沾着汗,笑容却格外明亮:“苏小棠,我好久没打得这么尽兴了!等去了成都,咱们再好好打一局!”
一直坐在场边的李裕这时放下手机,站起身走过来,对苏薇说:“苏小棠,你真厉害。”他没提林雪——林雪的球技,他早已知晓,无需多夸。
“还厉害呢,还不是输了。”苏薇笑着摆手,眼神往林雪那边瞟了瞟,“你那位‘好朋友’才是真厉害,我这四年没对手的记录,今天算是破了。”
李裕听了,只是笑而不语。林雪悄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带着点小嗔怪。他这才看向苏薇,语气认真:“能和她打这么久,还能接住那么多刁钻的球,难道不厉害吗?”
这话一出,林雪连忙别开脸,小声嘟囔了句“哪有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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