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身材都要比周围女子高挑些,其中一位在行走时不忘扶着另一位。
被搀扶的女子眉眼高挑,转动间不经意流出风情,此刻那双多情的双眼时不时看向身后的谢永年,嘴角忍不住上翘。
一旁的女子见状轻捏了下她的手臂,低声提醒道,“小姐,看脚下,小心摔倒。”
女子看她一眼,不情不愿的收回视线,“知道了。”
两人动作隐秘,并无人察觉。
一路上听着周围女子时不时的抽泣,女子脸上露出鄙夷。
还是一旁的女子提醒,她才收敛,不情愿的做出同其他女子一样的担忧状。
赵毅骑着马来到谢永年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群垂头丧气的女人们。
他好奇问,“怎么?是不是那群女子有古怪?”
谢永年淡淡收回目光,“有没有古怪调查了才知道。”
他的感觉不会错,刚刚那道目的性强烈的视线绝对是从女人里传来。
赵毅听他的话,又仔细看了一眼那些人,没看出任何不对,她们除了哭就是哭,各个愁眉苦脸,能有什么不对劲呢?
他纠结半晌还是放弃。
听大哥的,准没错。
这群女子被关在了一处院里,五人一个房间,每个门口都有手持刀剑的重兵,院子周围也都是士兵,看管严苛,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女人们被这阵仗吓的惴惴不安,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整日吃不好,睡不好,很是煎熬。
谢永年让赵毅通知沛城,不过并不是让他们来接人,反而是挨个调查这些女子的真实信息。
就这样等了几天,谢永年拿到每人的信息,从出生到现在,就连家中人员调查的一清二楚。
随后将女子们挨个提审。
房间大门第一次被人打开,屋内女子吓的打颤,两个士兵随手指一人,让她跟随出来。
被指到的女子吓的不行,眼泪瞬间蓄在眼眶里,颤颤巍巍的来到谢永年面前。
她本就害怕,看到谢永年一脸肃穆更是紧张,更别提周围一圈人都目露审视,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她哪里见过这等场景,顿时身子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屋里几人,除了谢永年,都面露不忍,纷纷撇开视线。
赵毅冷咳一声,“别紧张,只是问一下你的信息,若是没问题便可以回家。”
女子听到回家,擦了擦眼泪看向他,用力点头表示明白。
赵毅沉下脸,重声道,“叫什么?哪里人?为什么会被蛮子抓走?”
他沉下脸还是挺有压迫力的。
女子如实回答,不敢撒谎隐瞒。
和他们从沛城查到的信息一样,没有出入。
沛城将领也在一旁,把失踪几人的画像早早交给了谢永年。
对比画像和个人信息,确定无误,谢永年点头放人。
女子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紧接着下一位...
还没被传唤的女子看着一个个被提走的人,不知道是好是坏,既期待又忐忑。
直到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两位女子,正是那日人群中神情异样的两位。
其中一位有些不安,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姐。
只见她神情放松,丝毫不受影响,甚至眼中闪着期待的目光。
终于到她们。
二人一直低着头,进门便跪下。
谢永年看着二人不禁眯眼,这两人给他的感觉总有些奇怪,在沛城也没探听到二人信息。
沛城来的几人看着她们也带着审视。
二人面生,并不是本城人。
赵毅开口还是那几个问题。
小姐架势的女子首先开口。
“小女子印露,扬州人士,这是我的丫鬟小知...小女子父母双亡,特来沛城投靠家叔,可没想到家叔举家搬迁不知去向,无助之际听那群人说可以帮忙找,给了银两后等了两日,说已有线索,他们还说可以护送而去,所以小女子才带着丫鬟随去,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是诚心带我们找人,而是坏人...”
印露说到伤心处,甚至拿手帕擦了擦眼泪。
沛城将领问,“你叔叔叫什么?”
“印祖良,原先做绸缎生意。”
他看了眼一旁的县令。
县令会意,立马点头,“没错,确实有一个叫印祖良的商人,几年前悄无声息的搬走,去向不明,听认识他的人说,他确实有一位大哥在扬州,只不过许久未联络。”
他正巧知晓,因为印祖良正是他管辖地的商人,交税之时总在前排,姓氏也比较特殊,所以有印象。
后来某一年交税时不见,他还特意派人打听过。
见县令出声作证,印露心中更是笃定,面上都放松不少。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大意。
赵毅又问,“有没有通行文书或者信物?”
也就是她在扬州的身份证明。
小知从随身包袱里拿出,递给赵毅。
赵毅打开看了一眼,又递给谢永年。
印露这时继续说,“父母病故,在扬州没了亲人可以投靠,只能投奔叔叔,没想到如今他也失去联系,带的全部钱财也被人骗走,我们俩孤儿女子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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