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跟上他的脚步,木雕在手心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她的决心。“阿竹说的‘血祭星轨’,说不定和观测站卷宗里的‘星轨偏移’有关。”她想起老者的话,“他们想靠活人精血改变北境的星象,让旱灾和瘟疫蔓延。”
两人走到小路尽头,果然看到个被藤蔓遮住的山洞,洞口的石壁上刻着扭曲的星纹,和阿竹描述的黑玉纹路一模一样。林辰将破阵盘放在地上,铜盘上的指针慢慢稳定下来,指向左上方——那里正是天玑星的方位。“迷星阵的阵眼在左边第三块石头后面。”他低声道,“阿竹说得对,破阵盘要对着天玑星才管用。”
云舒从怀里掏出回魂花的图谱,那是观测站老者给的:“找到阵眼后,我去采回魂花,你负责破阵,没问题吧?”
“没问题。”林辰将星引剑横在胸前,剑身上的光芒与破阵盘的铜光交织,“等破了阵,我们就知道那些黑斗篷到底在搞什么鬼了。”
他拨开藤蔓,山洞里立刻传来阴冷的风,夹杂着隐约的念咒声。破阵盘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将洞口的星纹照得无所遁形。林辰深吸一口气,率先走了进去,云舒紧随其后,手心的木雕越烫越厉害,像是在提醒她:里面的危险,比想象中更可怕。
山洞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血腥混合的气味,脚下的路坑坑洼洼,时不时踢到些骨头似的硬物。破阵盘的光芒在前方引路,将那些试图迷惑视线的幻象一一驱散——有时是滚落的巨石,有时是尖叫的鬼影,有时是逼真的陷阱,都在铜盘的光芒下化作青烟。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出现光亮,隐约能听到人的说话声。林辰示意云舒停下,两人贴着石壁往前挪,绕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山洞深处是片开阔的空地,十几个黑斗篷围成一圈,中间绑着三个村民打扮的人,他们的脖子上挂着和阿竹描述一样的黑玉,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空地中央立着个黑石祭坛,上面刻着巨大的扭曲星纹,星纹里灌满了暗红色的液体,正随着念咒声冒泡。
“血祭开始!”一个黑斗篷举起手中的匕首,对准其中一个村民的喉咙,“只要献祭了这三个‘星轨容器’,北境的星象就会彻底紊乱,到时候……”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脆的剑鸣打断。林辰的星引剑划破空气,将匕首挑飞,破阵盘的光芒突然暴涨,照得黑斗篷们纷纷后退,露出一张张惊恐的脸——其中一个竟然是药农谷的墨先生,阿竹的师父!
“墨先生?”云舒失声惊呼,“阿竹说你让他来采醒心草……”
墨先生扯掉斗篷,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眼神阴鸷:“那小子太碍事,让他采草不过是想支开他。”他指着林辰和云舒,对其他黑斗篷说,“来得正好,多两个祭品,星轨紊乱得更快!”
林辰将云舒护在身后,星引剑指着墨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北境的百姓招你惹你了?”
墨先生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块黑玉,正是阿竹说的那块:“招我惹我?当年北境大旱,我师父求雨被当成骗子烧死,你们谁管过?现在我就要让所有人都尝尝求告无门的滋味!”他举起黑玉,祭坛上的星纹突然亮起,绑着的村民发出痛苦的呻吟,“等星轨彻底紊乱,旱灾、蝗灾、瘟疫……一样都不会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谁才是真正该被烧死的!”
云舒突然想起阿竹袖口的黑斑和他平静的脸色,心里一沉:“阿竹知道吗?你让他采醒心草,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百毒不侵,想留着他当最后的祭品?”
墨先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小子是个药罐子,留着也没用……”
他的话没说完,山洞外突然传来阿竹的声音:“师父!你骗我!”少年背着药篓冲进来,看到祭坛上的村民和墨先生手中的黑玉,眼睛瞬间红了,“你说采醒心草是为了解毒,不是为了祭阵!你说过不会伤害村民的!”
墨先生脸色一变:“你来干什么?回去!”
“我不回去!”阿竹将药篓里的醒心草往地上一倒,“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你让我采的醒心草根本解不了蚀心藤的毒,是用来增强祭坛邪气的!你还说那些黑斗篷是好人,其实他们是……”
他的话被墨先生的怒吼打断:“住口!”墨先生突然抓起身边的黑玉,朝着阿竹扔过去,“既然你不听话,就给我当祭品吧!”
黑玉带着黑气飞向阿竹,林辰想拔剑阻拦,却被几个黑斗篷缠住。就在这时,云舒将手心的木雕往前一送,那只展翅的鸟突然活了过来,发出清脆的鸣叫,撞向黑玉。木雕与黑玉碰撞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黑气像潮水般退去,墨先生手中的黑玉“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
“怎么可能……”墨先生后退一步,看着裂开的黑玉,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阿竹冲到祭坛边,用铲子砸向绑住村民的绳索:“师父,你错了!当年烧死你师父的不是村民,是那些想趁机夺权的贪官!我在药农谷的老账本上看到过记载,是村民偷偷给你师父送水送粮,才让他多活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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