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完高水平的职业比赛,血液中那份对网球的亲近感似乎被重新点燃。某个晴朗的周末早晨,仁王难得地没有赖床,而是从储藏室的深处翻出了两副略显陈旧的网球拍——那是他们大学时期偶尔娱乐用的。
“puri~ 今天天气不错。”他将其中一副较轻的拍子递给正在准备早餐的信子,“去活动一下?”
信子惊讶地接过球拍,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好啊!” 她虽然运动神经不发达,但对任何能和仁王一起做的事情都充满热情。
他们去了公寓附近一个免费的公共网球场。清晨的球场空无一人,只有阳光透过铁丝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清新,带着青草的气息。
“规则简化,”仁王一边做着简单的热身,一边用他特有的方式宣布规则,“不计分,不打旋转球,你就试着把球打过网,打到界内就行。”
“好、好的!”信子紧张地握紧了球拍,像握着一根烧火棍。
仁王站在底线,用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力量,将一个慢悠悠的球送了过来。信子看准来球,用力一挥——
啪!
球拍挥空,球从她身边溜了过去。
“啊!”信子懊恼地叫了一声。
“puri~眼睛看着球,动作慢一点。”仁王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没有嘲笑,只有指导。
第二个球,信子总算碰到了球,但球直直地飞向了天空,远远偏离了球场。
“力气用太猛了,笨蛋。”
第三个球,第四个球……信子手忙脚乱,时而挥空,时而打出界外球,时而球直接撞在网带上。她在球场上来回奔跑,捡球的时间比打球的时间还多,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颊也因为运动和兴奋变得红扑扑的。
仁王始终耐心地(以他的标准)喂着球,偶尔在她打出一个勉强过网的球时,会懒洋洋地评价一句:“啊,这个还行。”
渐渐地,信子似乎找到了一点感觉。当她又打出一个又高又飘、但总算落在界内的球时,她开心地跳了起来:“雅治!你看!过网了!”
她那纯粹因为一点点进步而雀跃的样子,比阳光还要耀眼。
仁王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故意放了一个短球。
信子“呀”了一声,奋力向前冲,笨拙地用拍子一撩,球居然堪堪过网。
“puri~欺诈成功。”他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去接那个球,任由它落地。
“诶?!你耍赖!”信子鼓起了脸颊。
“兵不厌诈。”仁王走到网前,隔着球网,伸手揉了揉她被汗水濡湿的头发,“休息一下。”
两人坐在场边的长椅上,喝着矿泉水。信子喘着气,脸上却洋溢着运动后的舒畅和快乐。
“打网球……好像也挺好玩的。”她笑着说,虽然她的“网球”和仁王所精通的完全是两种运动。
“啊,当做锻炼身体还不错。”仁王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觉得浪费一个早上的懒觉时间,似乎也不亏。
回程的路上,信子还在兴奋地回忆着自己那几个“成功”的球。仁王则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拎着球拍袋,听着她叽叽喳喳,偶尔毒舌地点评一句“你那叫打球还是赶鸟?”。
这场完全谈不上技术、甚至有些滑稽的家庭网球赛,没有胜负,没有压力,只有阳光下奔跑的身影、笨拙的击球和轻松的笑声。它让他们从忙碌的工作和琐碎的家务中暂时抽离,以一种全新的、纯粹娱乐的方式,重新触碰到了那个将他们紧密联结在一起的媒介——网球。
对于信子而言,这是与他共享的又一份快乐记忆;对于仁王来说,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放松和……观察他的小妻子犯蠢的乐趣。或许,在未来的某个周末,这样的“家庭网球赛”还会再次上演,成为他们“与你相伴的每一天”中,一道清新而有趣的调味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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