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的阴影如同实质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头顶。单纯的“辅导”逐渐演变成了更具组织性的“互相打气的学习会”。参与者不止仁王和信子,偶尔还会加入其他同样水深火热的立海大同伴。
地点通常定在放学后空置的教室,或者学校附近一家允许学生长时间自习的安静咖啡馆。
这天下午,咖啡馆的角落被他们占据。仁王依旧是他的标配姿势——懒散地靠着椅背,面前摊着几乎已经复习完毕的理科综合试卷。信子则伏在桌案上,与一篇晦涩难懂的现代文阅读理解搏斗,旁边堆着写满笔记的草稿纸。
“为什么……作者这里要用这个比喻啊?根本看不懂他想表达什么……”信子小声嘟囔着,眉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
坐在她旁边的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温和地开口:“尤野桑,可以从上下文语境和作者的生平背景入手。这篇文章写作于战后,普遍带有一种……”
他逻辑清晰、引经据典地分析起来,信子听得似懂非懂,但努力记下要点。
另一边,丸井文太正对着英语单词表抓耳挠腮:“可恶!这些字母组合起来根本不会念啊!”他试图用片假名注音,结果念出来的发音古怪至极。
杰克桑原好心提醒:“丸井,那样记不行的……”
“puri~ 死心吧,文太。你的英语没救了。”仁王毫不留情地补刀,顺手将一颗薄荷糖抛进嘴里。
“喂!仁王你这家伙!”
小小的学习小组,气氛却意外地不错。虽然大家擅长的科目不同,面临的困境各异,但那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鸣感,以及共同朝着“不挂科”这个朴素目标努力的氛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凝聚力。
信子不再是唯一那个需要被“拯救”的学渣。看到连丸井前辈这样在球场上叱咤风云的人也会为英语头疼,看到柳生前辈也有需要反复演算才能确定的数学难题,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孤单和无能。
在一次休息间隙,大家分享着信子带来的自制小饼干时,丸井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含混不清地抱怨:“啊——要是考试能像打网球一样简单就好了!”
柳生优雅地抿了口红茶,淡淡道:“丸井君,如果你的英语能有你网前截击一半的敏锐度,想必也不会如此困扰。”
“柳生!连你也!”
信子看着前辈们互相调侃的样子,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她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仁王,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似乎是某个职业网球选手的比赛集锦,但嘴角也带着一丝轻松的弧度。
这种氛围感染了她。当再次投入到令人头秃的古文复习中时,她发现自己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易感到挫败和焦虑。遇到不懂的句子,她会先自己努力查找资料、联系上下文猜测,实在想不通了,才会小声请教柳生或仁王。
“这里……我觉得可能是指作者当时的心境,而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尝试着说出自己的理解,虽然声音很小,还带着不确定。
仁王瞥了一眼她指的地方,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差不多吧,puri~。不算太笨。”
只是这样一句算不上夸奖的肯定,却让信子心里像揣了个小暖炉,学习的劲头更足了。
他们也会互相抽背知识点。信子结结巴巴地背着化学方程式,仁王偶尔会打断,指出错误;轮到仁王被信子抽查历史事件年代时,他虽然总能答上来,但也会因为嫌麻烦而咂嘴,引来信子鼓起勇气的“抗议”:“雅治要认真一点!”
互相打气的学习会,不像正式的课堂那样严肃,也不像独自复习那般枯燥孤独。它像一个小小的、临时的互助联盟,在知识的海洋里,彼此充当着浮木和灯塔。有困扰时的互相解答,有疲惫时的插科打诨,有进步时的无声赞许。
压力依旧存在,书本依旧厚重,但在这些共同奋斗的时光里,信子感受到的,不再仅仅是备考的沉重,还有一种被同伴包围着的、共同前进的踏实感和微弱的暖意。
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像雅治或者柳生前辈那样轻松驾驭学业,但至少,她在努力,在前进,并且不是一个人。这份在咖啡香和书本堆中滋生出的“战友”之情,让这段原本灰暗的备考期,也染上了一点别样的、值得珍藏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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