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图书馆“迷路事件”后,尤野信子发现自己似乎……格外频繁地遇到仁王雅治。
起初,她以为只是巧合。立海大虽然大,但三年级的学生活动区域总有重叠。
但很快,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比如,午休时,她好不容易在天台找到个安静的角落享用自制便当,刚吃两口,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就会从身后响起:“puri~ 今天的配菜看起来不错嘛,尤野同学。”然后那个银发少年就会毫不客气地在她旁边坐下,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瞬间僵住、连筷子都快拿不稳的窘迫模样。他倒也不会抢她的食物,只是那带着笑意的目光让她食不知味。
又比如,下课换教室时,她抱着的笔记总会“意外”地散落一地,而肇事者总能“恰好”路过,慢条斯理地帮她捡起,顺便点评一句:“字写得还挺可爱的,就是有点乱啊,噗哩。”让她道歉也不是,道谢也别扭。
最让她心跳加速的一次,是她在鞋柜前换鞋,刚弯下腰,就听到耳边传来极近的、带着温热气息的低语:“鞋带,松了哦。”她吓得差点跳起来,一抬头就撞进仁王那双满是戏谑的狐狸眼里。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是吓唬她一下,看着她瞬间通红的脸和慌乱检查鞋带的动作,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这些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信子的神经。她开始疑神疑鬼,总觉得那个银发身影可能随时会从任何一个角落冒出来。
“他、他是不是在捉弄我?”信子忍不住向班里稍微熟悉一点的女生小声倾诉,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一点点委屈,“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仁王君了?”
女生看着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尤野桑,你还没发现吗?仁王君那个人,只有对感兴趣的人才会去捉弄啊。他肯定是觉得你很有趣吧?”
“有…有趣?”信子更茫然了。她这种笨拙的样子,有什么有趣的?
“对啊,”另一个女生加入讨论,语气带着些许羡慕,“仁王君虽然爱捉弄人,但他其实很少主动去招惹女生的哦。尤野桑,你说不定很特别呢。”
特别?这个词让信子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是更深的慌乱。被“欺诈师”认为“特别”,这听起来更像是一场漫长恶作剧的开端,而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另一边,网球部的训练间隙。
仁王雅治靠在墙边喝着运动饮料,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搭档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开口:“仁王,你最近似乎心情不错。而且,经常提前离开更衣室。”
“puri~ 有吗?”仁王懒洋洋地回应,并不正面回答。
“根据数据,”柳莲二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闭着眼睛开口道,“你最近一周有四次在午休时间出现在教学楼天台(非网球部常用区域),三次在三年级A组附近的走廊‘偶然’路过,概率远高于平时。与你行为模式关联度最高的新变量是:三年级A组的尤野信子。”
切原赤也凑过来,一脸单纯:“诶?仁王前辈,尤野是谁啊?你新的恶作剧对象吗?”
仁王伸出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切原的额头,笑得高深莫测:“海带头小子,这叫观察生活,增加欺诈的素材库,噗哩~”
真田弦一郎恰好走过,听到他们的对话,黑着脸吼了一句:“仁王!太松懈了!不要总是戏弄同学!”
“是~是~”仁王敷衍地应着,脸上却毫无悔意。
他确实觉得尤野信子很有趣。那种像小动物一样容易受惊的反应,明明害怕得想逃却又努力保持礼貌的样子,还有那与迷糊性格形成极致反差的成熟身材…每一种反差都让他觉得新奇又好玩。看她脸红、看她慌乱、看她因为一点小捉弄就眼眶泛红,成了他平淡校园生活里最新鲜的调味剂。
他并不知道这种“兴趣”意味着什么,只是遵循本能地去靠近,去观察,去…逗弄。
而此刻的信子,正忐忑不安地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东张西望,生怕那个银发欺诈师又从哪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现。
她仿佛真的成了被“欺诈师”锁定的恶作剧目标,而这场“游戏”,似乎才刚刚开始。她并不知道,对于仁王雅治而言,单纯的捉弄,往往是一切故事的最初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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