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春抱着那瓶茶汤,活像捧着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热红薯——烫得想撒手,又宝贝得舍不得,千恩万谢地蹿出了落星镇。来时步子稳得像老黄牛拉车,走时脚底生风,差点把道袍下摆甩成鼓风机,那激动到泛红的脸蛋,活脱脱中了头彩的老秀才,看得路边吃瓜修士们眼睛都直了。
“好家伙!百草谷的木老鬼进去时还愁眉苦脸,跟死了亲徒弟似的,出来咋红光满面得像喝高了?”
“肯定是沈前辈出手了呗!合着百草谷束手无策的难题,在前辈这儿跟捏死个蚊子似的简单?”
“木长春那老古板,撒谎都不会脸红的主儿,这神态绝对做不了假——指定是捡着天大的便宜了!”
议论声跟炸了锅的蚂蚱似的到处蹦,沈青崖在众人心里的形象直接升级:以前是“打架贼猛的隐世大佬”,现在直接解锁“能让枯木发芽、死草开花的灵植界神医”新皮肤!
这光环一加持,灵植园外刚清静没三天,立马又热闹得跟赶集似的。只不过这次来的人,姿态放得比地里的萝卜还低,目的也直白得可笑——不再是扯着“结交道友”的幌子套近乎,全是抱着灵植相关的难题来“求医问药”的。
有宗门长老抱着自家快嗝屁的镇派灵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给篱笆磕个头:“前辈!求您救救它!它要是没了,我们宗门就得改卖红薯了!”
有散修掏出颗硬得能砸核桃的种子,苦着脸叹气:“前辈,这玩意儿揣我怀里三十年了,锤不烂啃不动,您看能不能给它催发芽?不然我死了都没脸带它进棺材!”
更绝的是几个灵植修士,啥也不求,就蹲在园外当“人形吸气机”,嘴里还念念有词:“吸吸前辈的灵气,悟悟灵植的道韵,说不定下次种白菜都能种出灵韵来!”
沈青崖倒没把人全轰走,但也没闲到挨个伺候——他还得给阿墨刷龟壳呢,那家伙的壳缝里能藏半斤泥,比伺候灵植麻烦多了。
直到某天,一个浑身裹着瘴气、闻着像腌了十年臭鱼干的南疆巫祭找上门,扛着三筐蠕动的蛊虫肥料,咧着嘴笑:“前辈,俺用这‘宝贝’换株净血花呗,解俺们部落的血咒,不然俺们子孙后代都得带着狐臭过日子!”
正在给阿墨刷壳的沈青崖手一顿,泥刷子差点掉地上,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日子没法过了,再这么下去,下次是不是得有人扛着妖兽粪便来换灵草?
“彩衣。”他唤了一声。
那边正学着巫祭的古怪口音,捏着嗓子喊“俺的蛊虫香喷喷”的彩衣,扑棱着翅膀跟炮弹似的飞过来:“主人!咋啦?要不要把这浑身冒怪味的家伙拎去河里冲三遍?”
沈青崖摇摇头,瞥了眼篱笆外乌泱泱的脑袋,眼神一动:“总这么闹也不是事儿。你去传话:下月起,每月十五,园外设席,我煮壶茶,有缘人就来凑数。每次就九个坑,先到先得(其实看缘分)。席间能喝茶、能唠嗑,还能提一个灵植难题。我心情好就解答,心情不好就当没听见,不打包票,不负责到底。”
彩衣歪着脑袋消化了三秒,拍着翅膀就冲了出去,清脆的声音模仿着沈青崖的淡然语调,却自带魔性:“都听好啦!每月十五!沈主人煮茶开趴体!仅限九人!能喝茶能唠嗑!提灵植难题!解不解看缘分!不保证!不负责!”
这话一出,篱笆外先是静得能听见蚊子叫,下一秒就炸了锅!
“每月十五?还能喝茶唠嗑?!”
“仅限九人?那不得早点来抢位置?”
“管他解不解呢,能近距离看沈前辈一眼,就算被蚊子叮一身包也值啊!”
道谢声差点把灵植园的篱笆震塌,那南疆巫祭激动得手舞足蹈,差点把一筐蛊虫肥料掀翻,吓得旁边修士们跳着脚躲开:“哎哎哎!你那宝贝别撒出来啊!沾身上洗不掉!”
消息传得比瘟疫还快,周边势力全炸了。原本还在观望的大佬们,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每月十五?九个人?快!把咱宗门最拿得出手的灵植难题整理出来!再准备点像样的伴手礼,别到时候给人笑掉大牙!”
落星镇的镇长带着几位宿老,跑得比兔子还快,堵着沈青崖笑得一脸谄媚:“前辈!场地我们来弄!秩序我们来守!保证不让闲杂人等打扰您喝茶!您要是觉得蒲团不舒服,我们立马换成金丝楠木的!”沈青崖眼皮都没抬,淡淡点了点头,心里想着:金丝楠木哪有蒲团接地气,坐着还硌屁股。
于是,在镇民们“既自豪又怕搞砸”的复杂心情里,在各方势力“摩拳擦掌抢位置”的期待中,第一次茶会的筹备,快得像被狗撵似的。
镇长亲自圈了灵植园外的一片草地,镇民们自发带着锄头镰刀来清理,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连草都不敢用劲拔,生怕动静大了惊扰了前辈。“轻点轻点!别把草连根拔了,前辈要是怪罪下来,咱镇子都得喝西北风!”
到了茶会前夜,草地上已经摆好了九个蒲团,呈扇形围着一方青石台,台上就一张矮几、一套茶具,还有个咕嘟咕嘟冒泡的小泥炉。那布置简单得跟过家家似的,别说华丽装饰了,连块像样的桌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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