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它。”凌九霄的秩序之瞳突然暗淡,画面切换到他妹妹的幻影:小女孩用缺角蝴蝶挡在他面前,说“哥哥,疤会唱歌呢,别剪了”。“我…我只是怕再失去…”凌九霄的剪刀当啷落地,黑色晶体祭坛开始崩塌。
荆无棣捡起剪刀,刃上的蔷薇刺突然发芽,开出一朵银色野蔷薇。他轻轻剪断缠绕男孩茧房的梦丝,茧壳裂开,男孩抱着半只蝴蝶跑出来,脸上沾着梦丝的彩屑:“叔叔,谢谢你没有剪断我的疤!”
星域突然安静。所有傀儡的铠甲裂开,露出里面的梦丝茧——那些被格式化的文明记忆,此刻正随着孩子们的笑声重新生长。凌九霄跪在地上,秩序之瞳的猩红褪去,露出底下熵当年给他刻的“秩序三杰”徽记。他捡起剪刀,刃上的蔷薇刺扎进掌心,血流在黑色晶体上,竟开出一片野蔷薇。
【第五章:星源之诗的续篇——文学的循环与新生】
当最后一缕黑色晶体化为星尘,织梦族星域的七彩梦丝网如虹桥般横跨星云。男孩们追着乱飞的梦丝蛾,女孩们用缺角的蝴蝶编新辫,他们的笑声不再被消音,反而与星尘的私语、蔷薇的扎根声合成一首未完成的歌。
荆无棣站在舰桥,左手共感星徽的裂痕中,凌九霄的秩序之瞳碎片与熵的眼镜、曦的蔷薇刺融为一体。星徽投射出新的画面:伪完美同盟的残余舰队正向“无序象限”逃窜,舰首刻着“寻找无序之核碎片”——他们知道了星源源头的位置。
“舰长!”林夏突然惊呼,“新梦网监测到‘无序象限’的异常!那里的混沌能量正在凝聚成…一个人形!”
全息屏上,无序象限的银色漩涡深处,一个由混沌粒子组成的身影正缓缓成型。身影的面容模糊不清,却戴着荆无涯的银蔷薇冠冕,披着曦的野蔷薇斗篷,手里拿着熵的玩偶——正是上一章星源源头那个拼凑身影的完整版。
“看来,”荆无棣轻抚星徽的裂痕,星徽发出所有守护者的笑声,“我们的诗行,要从‘唤醒’写到‘重逢’了。”
“归航者”号的引擎再次启动,彩虹光谱在无序象限的方向亮起。荆无棣知道,下一章的故事,将是“共舞者”与“完整自我”的重逢——关于如何用“不完美的全部”拥抱“完整的宇宙”,如何让“熵”成为重逢的灯塔。
舷窗外,织梦族的梦丝网随风飘来,与舰体的共生荆棘纹路缠绕,开出带着银边裂痕的野蔷薇。花瓣上刻着凌九霄的话:“疤会唱歌呢,别剪了。”
宇宙的黄昏,终于学会了用缺角蝴蝶当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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