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龙刚带着黑羽走到义庄门口,身后就传来萧承平淡的声音:“等等。”
两人脚步一顿,同时回头,只见萧承已从石椅上起身,小菊妖攀在他的手腕上,嫩黄的叶子随着动作轻轻晃着。九叔抬眼看向他,略带疑惑:“萧承,你要去哪?”
“去黑羽的洞府看看。”萧承语气没什么起伏,目光扫过黑羽,“他的手下,我得亲自见一面。”
这话一出,黑羽先是愣了愣,随即连忙躬身:“能劳烦大人亲自过去,是黑羽和手下们的荣幸!”他原本以为萧承会派墨龙对接,没想到对方竟要亲自前往,这份重视,让他心里更添了几分踏实——看来自己投诚的选择,果然没错。
秋生和文才对视一眼,手里的桃木剑都忘了收:“师叔,我们也去!正好见识见识妖王的洞府长什么样!”
九叔皱了皱眉,刚要开口阻拦,萧承就先一步说道:“也好,你们跟着,顺便练练眼力,日后遇上其他妖,也能辨出几分深浅。”
红嫣和蓝盈见状,也飘了过来,红嫣轻声道:“大人,我们也一同前往,若有突发状况,也好搭把手。”阿瑶则拉着萧承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期待,萧承轻轻点头,算是应允。墨羽扑棱着翅膀落在萧承肩头,尖声道:“大人,我也去!我能盯着周围的动静!”
一行人没多耽搁,跟着黑羽往老林深处走。黑羽伤势虽未痊愈,但有凝神丹打底,又刻意放慢速度配合众人,一路倒也平稳。老林里的树木枝繁叶茂,阳光透过缝隙洒下细碎的光斑,偶尔有小妖察觉到萧承一行人的气息,吓得躲在树后不敢露头——墨龙和黑羽的妖气,再加上萧承身上若有若无的尸气,足以让寻常小妖胆寒。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黑羽指着前方山坳:“大人,前面就是我的洞府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山坳被浓密的藤蔓裹得严严实实,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洞口的痕迹。黑羽快步上前,指尖凝出一缕妖力,轻轻拨开藤蔓,晨露早已蒸发,只留下几片沾着泥土的叶子落在地上。
“都出来吧,见过萧承大人!”黑羽对着洞府内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妖王的威严,又刻意放低了姿态,生怕手下们冲撞了萧承。
话音刚落,洞府里就传来一阵细碎的动静,先是几只毛色漆黑的乌鸦妖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落在洞口两侧,接着又有十几个身形各异的小妖走了出来——有兔妖、狐妖,还有几只山精,个个都带着几分警惕,眼神里满是疑惑。
这些小妖都是黑羽多年来收服的手下,早上只知道妖王跟赤焰、白尾打了架,却不知道他已经投诚,此刻见黑羽对一个身着黑衣、气质清冷的男子如此恭敬,还喊对方“大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那是谁啊?妖王怎么对他这么客气?”
“不知道,看气息好强,我都不敢抬头看……”
“会不会是打赢了妖王的强者?”
萧承没在意小妖们的议论,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他身上的尸气刻意收敛了大半,却依旧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被他目光扫到的小妖,都忍不住低下头,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见过大人!”黑羽率先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小妖们见状,也连忙跟着弯腰,参差不齐地喊着“大人”,之前的警惕和疑惑,早已被敬畏取代——能让妖王如此俯首帖耳,这男子的实力,恐怕远在赤焰妖王之上。
萧承微微点头,开口道:“从今往后,黑羽归我麾下,你们便是我的手下。”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小妖耳中,“我只有一个规矩,不许无故伤人,若有违反,无论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是!属下谨记大人教诲!”小妖们齐声应道,声音比刚才整齐了不少,说实话他们也活了好多年了,有的也曾经见过萧承,这一身的尸气,恐怕能融的它们连骨头都不剩。
萧承目光落在几只乌鸦妖身上,这几只妖的气息比其他小妖强些,显然是黑羽的得力手下。“你们几个,日后协助黑羽打理洞府,配合墨龙对接事务,不可懈怠。”
那几只乌鸦妖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属下遵命!”
交代完这些,萧承才对着黑羽说:“进去说吧,把湘潭省及附近的妖王,都跟我说说。”
黑羽连忙应下,侧身引着众人进了洞府。洞府内比外面看起来宽敞不少,地面铺着光滑的青石,两侧的石壁上嵌着几颗夜明珠,将洞府照得亮堂堂的。中间摆着一张石桌,几把石椅,角落里还堆着一些小妖们搜集来的灵草和矿石。
“大人,您坐。”黑羽连忙拉过一把最宽大的石椅,萧承顺势坐下,小菊妖从他手腕上爬下来,落在石桌上,晃着叶子蹭了蹭他的指尖。红嫣和蓝盈飘在萧承身侧,阿瑶则坐在石椅旁的地上,好奇地打量着洞府内的景象。秋生和文才找了石椅坐下,墨龙盘在角落的石柱上,墨羽则落在石桌上,啄着一棵草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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