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么样?”有心急的同学忍不住问道。
董老师微微一笑,继续讲道:“据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韩愈祭鳄之后,当天晚上,恶溪上空雷电交加,暴风骤雨,溪水暴涨。等到风雨停歇,人们惊讶地发现,盘踞在恶溪中的鳄鱼,竟然真的不见了踪影!从此以后,潮城地区再也没有受到鳄鱼的侵扰。百姓们为了感激韩愈的恩德,就把这条‘恶溪’改名为‘韩江’,一直沿用至今。”
故事讲完,教室里一片寂静,同学们还沉浸在韩愈以文驱鳄的传奇故事中。过了几秒钟,不知是谁带头,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热烈而持久的掌声!这掌声,既是送给董老师生动精彩的讲述,也是表达对韩愈这位古代清官能臣的敬佩,更是为家乡有这样悠久灿烂的历史文化而感到自豪。
詹晓阳也用力地鼓着掌,心中感慨,董老师这堂课,不仅安抚了大家的思乡之情,更是一次深刻的乡土文化教育。
下课铃在掌声中响起。同学们一边议论着刚才的故事,一边收拾书本准备离开。詹晓阳趁人不注意,迅速写了一张小纸条,塞到了刘小惠手里。纸条上写着:“惠儿,午饭后记得给你家打个电话,祝叔叔阿姨元宵节快乐。另外,告诉大姐,明天凌晨三点,准时在村口等我堂舅的车,只带换洗衣服就行,其他生活用品我都已经买好了。”
刘小惠看完纸条,感激地朝詹晓阳点点头,心里暖融融的。这个细心的“老乡好”,总是把一切都考虑在她前面,让她感到无比踏实。
中午,依旧是班长请客,用他获得的双份奖学金请大家吃盒饭。趁着打饭的间隙,詹晓阳快步跑到学校小卖部的公用电话旁。后面已经排起了队,他抓紧时间,一连打了五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回家里,向父母送上元宵节的祝福,报个平安。
第二个电话打给大舅,除了节日问候,主要是确认明天凌晨堂舅接大姐和另一位姐姐来潮城的事。大舅在电话那头爽快地保证:“放心!晓阳,都安排好了,误不了事!”
第三个电话打给汪姑父,第四个打给黄爸爸,第五个打给林家小姨,内容都是简单的元宵节祝福,维系着必要的人情往来。
尽管他动作很快,但后面排队等待打电话的同学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催促了。
詹晓阳歉意地笑笑,挂掉最后一个电话,轻松地走回宿舍。和舍友们一起,就着简单的盒饭,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还一起起哄让班长“元宵节加菜”,气氛热烈而融洽。
吃完饭,詹晓阳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为下午的课程储备精力。
下午是生理课。果然如詹晓阳所料,生理老师一开口,那平缓的语调和略显枯燥的内容,就像催眠曲一样,让教室里很快泛起一片困意,不少同学开始小鸡啄米般地打起了瞌睡。上学期就是这样。
詹晓阳也觉得听得无聊,干脆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开始构思波鞋生意的筹备事宜。主要是关于波鞋款式的选择和产品宣传画册的制作,这些都需要尽快和福建那边的厂家联系沟通。他在纸上写下备注:“等过了‘二十川川’再联系。”“二十川川”是老家方言,意思是过了正月二十,年才算真正过完,一切生活生产才能步入正轨。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放学了。黄朝彬又凑过来问晚上元宵节要不要聚餐,詹晓阳婉拒了,借口说刘小惠的姐姐明天一早五点多就到潮城,他们得去给姐姐安排住处,并顺势向班长请了晚自习的假。班长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开学第一天就请假,最终还是批了假。
詹晓阳和刘小惠一前一后,默契地出了校门。两人先到老陈的粥店,喝了碗热乎乎、鲜美的鱼片粥暖胃。然后去市场买了一个水果拼盘和一包芝麻馅的汤圆,准备回小屋自己煮来过节。
路过楼下小卖部时,詹晓阳又让刘小惠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刘小惠和妈妈聊了一会儿,接着,詹晓阳接过话筒,礼貌地向刘妈妈问好,拜晚年,又亲自跟大姐确认了明天出发的细节,语气沉稳周到,让电话那头的刘妈妈听得连连点头放心。
到了他们秘密的小屋,一放下东西,刘小惠积攒了一天的思念瞬间爆发,像只归巢的乳燕,迫不及待地扑进詹晓阳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前,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
詹晓阳理解地回抱着她,就这样抱着她在狭小的客厅里慢慢地踱着步,一圈,又一圈,直到感觉她的情绪稍微平复,才轻轻地将她放在沙发上。
随后,他打开水果盒子,两人开始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投喂。起初还用牙签,后来干脆直接用手指拈起,再到后来,詹晓阳恶作剧般地用嘴叼起一块苹果,凑到刘小惠嘴边,刘小惠羞红着脸,还是凑上去用嘴接住了。自然而然地,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开始了甜蜜而绵长的亲吻。刚分开,刘小惠又像只撒娇的小猫,重新钻进他的怀里,寻求着温暖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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