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想起自己来寒室的初衷,正逢师兄师姐就在眼前,乃是告状的绝佳时机,他顿时跳将起来,抑扬顿挫地将方才两人切磋时蓝忘机不干人事的操作狠狠控诉了一通。
“他用师姐创的‘第三十六式’戳我面门!那一招当初还是我带他练出来的,他还不承认!”
蓝曦臣忍不住笑,又看向蓝忘机:“忘机,当真如此?”
“切磋而已。”蓝忘机的目光移向魏无羡生动活泼,似要挤出两滴鳄鱼眼泪博取同情的眉眼,语气平淡,“那一招是长姐教的,我们都能用,输了就是输了。”
“你说谁输了?!”魏无羡立刻炸毛,随即又含着蛋花泪可怜兮兮地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蓝菏,“师姐你看他!哪有他这样的!就知道欺负羡羡!”
“师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除了干打雷不下雨,魏无羡这一声“师姐”活似戏文里的百姓在喊铁面无私的官老爷,充满了真情实感。
蓝菏兴致大起,伸手在篮子上一拍,假做惊堂木一般响亮。
“啪!”
“肃静!”只见她秀眉一竖,端得是有模有样,满脸威严地看向蓝曦臣,“蓝文书吏,方才原告所说可记录完毕?”
正看戏看得高兴的蓝曦臣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戏份,立刻收敛笑容,做出执笔的姿态,努力严肃道:“都记下来了,县令大人可要现在翻阅?”
“很好!继续记录!”蓝菏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魏无羡,严肃道:“魏无羡!你状告蓝忘机用‘第三十六式’戳你面门,可有凭证?”
魏无羡立刻挺直腰板,指天誓日:“师姐明鉴!当时虽除我二人外没别的人证,但我可是云深不知处一枝花!怎么可能会拿自己俊美的容颜开玩笑!还有我这张脸,虽然比不上蓝湛,但也容不得这般糟蹋!”说着还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脸,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态。
“哦?仅凭你这张‘云深一枝花’的脸,就想定我罪?”蓝忘机终于开了口,语调依旧平淡,眼神却在魏无羡脸上停留了一瞬,“半月前你往我静室的琴上倒了一罐枇杷膏,致使弦音走调,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那、那是意外!”魏无羡眼神飘忽,随即又理直气壮,“再说那是你先戳我脸的!师姐你看他,不仅动手还翻旧账!”
蓝菏一拍篮子:“蓝忘机!原告指控你伤人,你却反告他毁你爱琴,可有证据?”
蓝忘机道:“那日叔父考校我的清心音,父亲也在,此事他们皆知情。”
蓝曦臣在旁补充:“阿瑶同我传书信时亦谈起过此事。”
魏无羡见瞒不住,索性扑到蓝菏跟前,可怜兮兮抬眼看她:“师姐!我不是故意在蓝湛的琴旁边泡枇杷水的,而且那枇杷膏老好吃了,我也是好心想让蓝湛尝尝嘛~”
蓝菏故作沉思,半晌才道:“本官判了——魏无羡毁人爱琴,但念其乃无心之失,罚抄《雅正集》十遍;蓝忘机切磋伤人,罚每日给魏无羡煮一碗莲子羹,为期十日。双方可有异议?”
魏无羡眼睛一亮:“没异议!师姐英明!”
蓝忘机沉默片刻,也微微颔首:“……遵判。”
蓝曦臣在一旁忍着笑,将这“判词”认真“记录”在案。
寒室里,一场由魏无羡挑起的“官司”,最终以双方都“满意”的结局落下帷幕。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绕着蓝菏叽叽喳喳的身影,还有蓝曦臣以拳抵唇,忍笑询问他是否需要一份“判词”做纪念的戏谑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出门一趟,兄长和长姐的性子又活泼了不少。
*
时间就如被雷劈的千眼太岁,弹指一瞬便消失了大半。
蓝忘机和魏无羡还有课业要忙,待古静珝和孟瑶带着两三位药阁的长老回来后,两人便向蓝菏和蓝曦臣告别。
再过不久,蓝祈璟送走了江枫眠,回了寒室。
药阁的长老们看着桌上眨巴着眼乖巧小两只犯愁。
且不说这样的病症他们闻所未闻,这么细小的手腕,他们就是把脉都摸不准脉门,望闻问切直接砍掉最后一条,前三条却又无任何不对之处。
最终,他们只好铩羽而归,抓紧时间研究那白包子似的千眼太岁。
寒室里只剩下了四个人。
两月不见,甚是想念,也有诸多话题可聊。
大约黄昏后,不知是否是因为副作用随着药力的代谢逐渐减弱,孟瑶转身端了一小碟子茶点的功夫,蓝菏与蓝曦臣便悄无声息地长高了一截。
原本勉强还算合身的衣裳这下直接缩短了一截,露出手腕和脚踝。
姐弟二人站得近,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一时惊讶地面面相觑。
这药……居然是阶段性变大小?
另一边,孟瑶用灵力在指尖凝聚成一条细细的线,贴心地将碟子里对于蓝菏和蓝曦臣而言体积过大的茶点均匀分割,很快便得到了一碟子形状方正均匀的切割版茶点。
他愉悦地端起碟子,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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