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自己才刚回家没几天,又被自家宗主租出去,要出远门的时候,温岭整个人瞬间石化,一时摇摇欲坠。
而当他得知这次不仅自己一个人被宗主出租外包,连带一家四口都被打包租给清河聂氏的时候,蓝菏眼睁睁地看着温岭石头仿佛被瞬间抽走了精气,当众变成了灰白色。
嘶……好命苦的感觉。
只见灰白色的温岭虽摇摇欲坠,但依然坚强地接过了温若寒的命令,语气里透露着一股怎么都藏不住的生无可恋:“是……宗主……”
往年通过与温情来往的信件,大致猜到岐黄温氏的人多死宅加微社恐属性的蓝菏对即将免费出差的温岭表示十分的同情与理解。
估计温岭从小到大缺失的所有远门旅行都在这几年补充上了。
温良派了人去给温情三人传递温若寒的命令,顺带为她们引路,只是可能那弯弯绕绕的路途有点长,是以直到现在还没到。
不夜天作为一座从宗门衰弱时期便流传至今的仙府,暗地里自然有无数条不同的路,总有一条是全程不用在室外行走的。
此刻炎阳殿内已被彻底清场,无关人员中也只剩下一些待命的普通温氏弟子。
蓝菏此刻坐在椅子上,她手里捏着一根小竹棒,上面缠着一块厚厚的麦芽糖,是温若寒叫弟子出去买的。
她将麦芽糖从面纱最底下传入,将甜腻腻的麦芽糖放进嘴里。
小竹棍将轻薄但不透明的面纱顶起一个尖尖的小帐篷,看起来奇奇怪怪。
据说甜滋滋的味道能让人主动产生许多许多的幸福感,蓝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她现在正无意识地轻晃着双腿,裙摆扬起又落下的弧度像在画一个简笔画笑脸,彰显着她的好心情。
在今天之前,蓝菏完全没想到温总和聂老宗主居然是旧相识,并且看起来私交不错的样子。
同样的,她也完全没想到温若寒的本性居然这么有意思。
感觉就像一个喜欢被夸夸,高兴就傲娇地翘尾巴,不粘人还恶趣味,喜欢悄咪咪给人一爪的大猫猫。
——还是温家独一只的大脑斧。
不过,这样的形象蓝菏也只敢在脑子里想一想,在她能打得过温若寒之前,她可不敢说出来。
聂明玦坐在离她稍远的椅子上,在非特殊情况下,他时刻谨记着男女大防,不会离蓝菏太近。
只见他端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手不住地摩挲腰侧霸下的刀柄,脸上神情严肃到紧绷,就像是在紧张些什么,频频朝温良的方向观望。
不知道为什么,蓝菏看着他现在这样子,莫名觉得这人像上辈子在网上看到的一脸紧张坐在咖啡馆等相亲对象的男方。
还欲言又止地想要问媒婆对方什么时候到的那种。
咦惹……
蓝菏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恶寒了一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俩可都是事业批,脑子里都没有恋爱这根弦,凑在一起顶天了义愤填膺自己的弟弟不争气,被外人欺负云云。
这俩结义都比结婚的可能性大。
另一边,蓝聂二人正凑在一起研究刀身上的阵法,而温岭则正为温若寒暂时没发作的头疼症例行把脉。
温岭感受着手下没怎么好转的脉象,眉头深深蹙起了一瞬,又快速放松下来。
在场还有其他家族的人在,不能让他们察觉宗主的身体出了问题。
于是他取下脉枕,对着一直等候在旁的温良和满脸心不在焉的温若寒温声道:“宗主的身体一如往常,不过近来天气莫测,岐山境内可能会闹风邪,该喝的补品还是要喝的,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宗主还需多注意身体。”
温良的大脑自动翻译:
毫无好转的迹象,看出来对方压根没听医嘱,熬的药大概率一口没喝,并且这病随时有恶化的迹象,建议去岐黄那边把族老请来开药。
他感觉自己现在也有些头疼了。
就在这时,后门处的纱幔撩起,被温良派出去的两人从离去纱幔后走出,在他们身后,温夫人千逢鹘和温情温宁紧随其后。
两人抱拳行礼:“宗主,人已带到。”
千逢鹘与温情温宁垂首行礼:“宗主。”
“嗯。”温若寒手背向外,懒懒散散地朝着温岭一挥,“你退下吧。”
温岭朝温若寒一礼,退到千逢鹘身边,悄悄牵住她的手,温润的眸中溢出几分安抚的意味。
与温情相识几年,见面甚少,更多是以书画相交,蓝菏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温情的母亲。
她发现,温情的样貌气质大多随了母亲,唯独肤色随了父亲。
千逢鹘身着与温岭同等级的炎阳烈焰袍,一张面容五官甜美,皮肤白皙,一头浓密长发编成了长长的蝎骨辫垂落腰间。
她的耳垂发间皆戴着做成小巧虫型的精致银饰,脊背挺直,与温岭站在一起时,干练利落的气质不自觉流露出来。
温情温宁除了装扮上前者绑着利落简洁的马尾,其他俨然是这两人的复制粘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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