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生大师兄抬手拭去嘴角的一丝血迹--方才硬接冲击波并非毫无代价,但他望着身后完好无损的同门,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九疑山灵巫师一脉的使命,便是护佑归宗,今日,他做到了。
瘴气散尽的苍梧古道上,阳光刺破云层,洒在满地狼藉的青石上。归宗弟子们正整理着行囊,低声议论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战,目光时不时投向立在前方的槲寄生,满是崇敬。
高瞻缓步走上前来,他身着月白长衫,周身萦绕着温润的灵气,目光落在槲寄生身上时,满是赞许。
“你的修为又进益了!”
他声音沉稳,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欣慰:“九疑巫蛊与暗影巫术相生相克,你能将巫印与蛊毒运用得如此精妙,一举击溃强敌,可喜可贺!”
槲寄生大师兄闻言,忙侧身拱手,青黑色法袍的衣摆扫过地面的碎石,语气谦逊:“高师叔谬赞了。弟子不过是仗着九疑山灵巫师一脉的传承,侥幸占了功法克制的便宜,怎敢当‘可喜可贺’四字。”
他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巫毒气息,方才对战时强行催动灵脉之力,此刻内息尚有几分激荡,却依旧保持着挺拔的身姿。
高瞻微微颔首,并未再多夸赞,神色却陡然一沉,眉头蹙起,目光望向西南方向的天际,那里的云层依旧带着几分暗沉。
“不过,你方才打败的,只是南诏大祭司的分身。”
一句话如惊雷般炸响在众弟子耳边,方才还带着些许轻松的氛围瞬间凝固。阿涤与美人儿师姐连忙围上前来,我也赶紧走过来,三个人六只眼睛紧紧盯着高瞻。
槲寄生大师兄心中一凛,抬眸看向高瞻:“师叔此言当真?那分身的暗影之力已然如此强悍,真身岂不是……”
“他的真身早已借着瘴气掩护遁去了。”
高瞻语气凝重,抬手拂过袖袍,一枚泛着微光的玉简凭空出现。
我认出这正是那块高瞻从祭坛石匣子中引出的玉简。
高瞻指尖在玉简上快速划过,一道道金色符文隐入其中:“我修书一封给盛放公子,他久在西南一带行走,与各部落首领素有往来,此刻又身在南诏国王城,着他即刻打听南诏国那边的消息,务必查探清楚大祭司的行踪。”
玉简悬浮在空中,随着符文的注入,逐渐凝聚出一封字迹工整的书信,墨色的字迹透着灵力的威压。高瞻屈指一弹,书信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转瞬消失在天际。
“若我所料不差,”高瞻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归宗弟子,语气愈发严肃:“南诏大祭司此次现身,并非单纯为了截杀我等,他真正的目的,是那小神女。此刻,他怕是已经带着小神女逃回南诏国了。”
“小神女?”有年轻弟子低声发问,眼中满是疑惑。
“正是南诏国世代供奉的神女,身负纯净的灵脉之力,是维系南诏国气运的关键。只是,雪山神庙的小神女被压制在沉船底将近五十年,自身灵力薄弱,不足以支撑南诏大祭司的取用,他才会派遣逆阴教教众来黑木林祭坛盗取石匣,要以石匣中的上古归衡之力进行炼化,达到强行提高神女修为的目的。”
高瞻缓缓解释,“而这一切的背后,皆是魔域在暗中操控。魔域的野心,远不止一座南诏国。他们想要通过掌控小神女、操控神权,进而胁迫南诏王权,将整个南诏国纳入掌控。”
高瞻走到一块断裂的青石旁,指尖轻点,青石上竟浮现出一幅简易的西南地形图。
“南诏国地处西南要冲,东接中原,西连西域,南邻百越。魔域一旦掌控南诏,便会以此为根基,辐射周边的夜郎、滇等小国,逐步形成对中原皇朝的包围之势。到那时,战火四起,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地形图上,代表魔域的黑色纹路正顺着南诏国的疆域蔓延,隐隐形成合围之势,看得众弟子心头一沉。
槲寄生大师兄握紧了手中的漆木蛊盒,盒内的蛊虫似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绪,发出细微的嗡鸣。
他抬头看向高瞻,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师叔,魔域狼子野心勃勃,绝不可让它成功!弟子愿即刻启程前往南诏,协助盛放公子追查大祭司与小神女的下落,阻止魔域的阴谋。”
高瞻看着他,眼中露出赞许之色,轻轻点头:“好。你与九疑巫蛊最能克制暗影之力,此去最为合适。只是南诏国境内暗桩遍布,魔域势力盘根错节,你务必小心行事,凡事以保全自身为要,切不可贸然行事。”
他抬手一挥,一枚刻着“归宗”二字的玉佩落在槲寄生手中:“持此玉佩,可调动归宗在西南的暗线,遇事亦可凭此玉佩向周边宗门求助。”
我盯着那枚刻着“归宗”二字的玉佩,有一瞬间的出神:好家伙,我从来不知道高瞻手里还有这样的物件,且,归宗竟然在西南也有暗线存在。看来,高瞻对我也并非坦诚布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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