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东海急报时,我正趴在医学院新扩建的药房桌上核对药材清单。楚景渊推门进来时,我还在跟老药工念叨:“这批银叶植物的幼苗得单独恒温培育,湿度必须控制在六十五,差一点都不行。”
他把急报拍在桌上,纸页被风掀起边角:“小周说蒙面人要烧采药点。”
我捏着粉笔的手顿了顿,白色粉末簌簌落在手背。最近总觉得容易累,早上还偷偷吐了两次,原以为是连日忙分院的事熬的,此刻却突然心口一坠。指尖下意识抚上小腹,那里还平平坦坦,却像有颗小种子正悄悄扎根。
“知道了。”我把粉笔放下,起身时后腰传来一阵酸软,楚景渊伸手扶了我一把,眼里的担忧藏不住。“你别慌,”我拍开他的手,强撑着笑了笑,“蒙面人要的是银叶植物,无非是怕咱们的药研究成了,断他们的财路。”
老药工在旁插嘴:“姑娘,您这脸色不大好,要不要歇会儿?刚才煎药时看您站都站不稳……”
“没事。”我翻开小周的信,字迹确实急得发飘,说蒙面人带了火油,已经在近海的几个小岛转悠了。“让小周先把幼苗转移到船舱底层,用海水降温,他们总不能把船也烧了。”我提笔写回信,手腕却软得几乎握不住笔,字歪歪扭扭的。
楚景渊突然按住我的手:“你先坐下。”他转身往外走,“我去备船,你留在这里。”
“站住。”我抬头瞪他,后腰的酸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你忘了?银叶植物的培育手册只有我熟,幼苗移植的温度、光照参数,差一丝就活不成。你去了也白搭。”
“可你……”他欲言又止,目光落在我小腹上,像是猜到了什么。
我别过脸,从抽屉里翻出早就备好的安胎药包——今早偷偷让张嫂子把的脉,她把完就红着眼圈说“恭喜”,我却只觉得头大。“这包药你带上,”我把药包塞进他怀里,“要是路上我犯恶心,还得靠它。”
楚景渊的手指攥紧了药包,指节泛白:“我让人把岭南分院的李大夫接来,她懂安胎,让她跟着……”
“来不及了!”我打断他,拿起墙角的药箱往背上一甩,里面的玻璃器皿叮当作响,“蒙面人今晚就动手,现在出发,顺洋流还能赶在他们前头。”
刚走到门口,张嫂子提着食盒追出来:“早饭还没吃呢!”她把两个热包子塞进我手里,又往我兜里塞了袋蜜饯,“路上垫垫,孕吐犯了含颗蜜饯能好受点。”
码头的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小周派来的快船已经升好了帆,船板被浪打得咯吱响。楚景渊扶我上船时,我脚下一软,差点摔进海里,他眼疾手快揽住我的腰,低声在我耳边说:“别硬撑,真不行就……”
“少废话。”我推开他,扶着船舷站直了,“你去掌舵,我去检查幼苗舱。”
幼苗舱在船底,阴暗潮湿,一排排培育箱亮着蓝光,里面的银叶植物幼苗正舒展着嫩绿色的叶子。我蹲下来挨个检查温控器,手指触到箱壁的瞬间,一阵熟悉的恶心感涌上来,忙摸出兜里的蜜饯含住,酸甜味漫开时,才勉强压下去。
“这批苗是上周刚从岭南移栽的,”我跟跟着下来的学生交代,“温度设到二十八度,光照每天八小时,记住,不能用直射光,得用滤过的蓝光。”学生点头记笔记时,我突然一阵头晕,扶着培育箱才没倒下。
楚景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舱门口,眉头拧成个疙瘩:“我让李大夫在最近的岛上等,到了就把你交给他。”
“交什么交?”我瞪他,“这批苗要是毁了,东海分院的疫苗生产线就得停摆,北疆的士兵还等着用药呢。”我指着培育箱里最茁壮的那株,“这棵是母本,能提炼出三倍浓度的抗体,蒙面人要找的就是它。”
船行到中途,海面突然起了雾,白茫茫一片看不清方向。楚景渊站在船头掌舵,风声里夹着他的吼声:“抓紧了!有船在跟着我们!”
我心里一紧,跑到船尾一看,果然有艘黑影在雾里若隐若现,速度极快。“是蒙面人的船!”学生们慌了起来,有的手忙脚乱想把幼苗往海里扔。
“别扔!”我喝止他们,“把母本苗搬到救生筏上,其他的用海水淹了——他们要的是活苗,淹了的他们带回去也没用。”
楚景渊突然喊:“他们开炮了!”
炮弹落在船边,激起的水花打湿了船板。我抱着母本苗的培育箱往救生筏跑,怀里的箱子烫得惊人——刚才急着转移,忘了调温度,箱内已经升到三十五度,幼苗的叶子开始发蔫。
“快拿冰水!”我喊着,手指在箱壁的调节钮上乱按,可越是急越按不准,手心全是汗。楚景渊跳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稳住,另一只手精准地把温度调回二十八度。“别慌。”他的声音贴在我耳边,带着海水的咸味,“我引开他们,你带着苗走。”
“不行!”我抱紧培育箱,浪头打来,船身猛地倾斜,我差点摔进海里,楚景渊死死拽着我的胳膊。“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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