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芷看了眼莺时,忽然开口,“今晚之事,莫要同旁人提起半句。”
莺时舀水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霜芷没好气地开口,“我知道,我又不是真的傻......”
霜芷无奈摇头,继续手上的活计。
莺时心不在焉地舀着水,脑海中回想起白日在城门口,姜韫红着眼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不免涌上难过。
“唉......小姐真是太不容易了......”
霜芷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默默叹息一声,“是啊......不过好在老爷回来了,这下大房有了依靠,小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莺时撇撇嘴,有些气愤,“说来说去,都是二房的错!”
“老爷一年在府中待不了几日,每每这时候孟氏母女就装好人,对夫人和小姐嘘寒问暖,搞得小姐和夫人根本没法同老爷告状,说出来还会让老爷以为是咱们编造,真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霜芷见她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开口安抚,“好了,今晚小姐一番肺腑之言,老爷心中定然会对二爷起疑,若真如小姐所预料那般,那二爷想要回府,怕是没有机会了......”
“可若小姐猜错了呢?”莺时仍旧不放心。
若是猜错了......
霜芷抿了抿唇,眼中是无可置疑的坚定,“我相信小姐。”
莺时愣了愣,旋即咧嘴一笑,“也是,小姐说过的话何时没有兑现过?倒是我多想了。”
霜芷哼笑一声,“行了,快干活吧!”
莺时撇撇嘴,又想起一件事,压低了声音开口,“霜芷,虽然卫衡侍卫答应教你剑法,可府中其他人并不知晓此人的存在,你平日习剑的时候,可莫要让人发现卫衡侍卫的存在啊......”
霜芷手中动作不停,“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莺时点点头,忽的促狭一笑。
霜芷微一蹙眉,“笑什么?”
“霜芷,你这样好像偷偷藏男子哦......”莺时笑嘻嘻道。
霜芷抬手给了她一瓢,“就你张嘴了是吧!”
“哎哟!”莺时捂着脑袋,瓢底的水蹭到她的头上,手心一片湿淋淋。
“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而已嘛......”莺时小声嘟哝。
霜芷白了她一眼,“你啊,说话还是谨慎些为妙。”
莺时吐了吐舌头,弯腰继续忙活起来。
院子里。
粗壮的榕树上,一道身影不受控地一晃,险些从树上跌落。
卧房内。
霜芷伺候姜韫躺下,躬身退了出去。
今夜轮到她值守,莺时已经回去歇息了。
安神茶还未起效,姜韫掀开被子起身,来到窗边的桌前,将窗户稍稍推开一道缝隙。
借着明亮的月色,姜韫从抽屉中取出一张叠好的宣纸打开,目光落在最前面的四个名字之上。
片刻后,她拿起笔架上的一支毛笔,借着砚台上的残墨浸湿毛笔,提笔将其中一个名字划掉——
姜旭柯。
你的尸身,永远都不可能进京了......
搁下毛笔,姜韫看着剩下的三个名字,略一沉吟。
该加快脚步了......
静雅院。
夜色已深,可卧房中的油灯却依旧亮着。
姜砚山梳洗完,端坐在床边,垂眸沉思。
沈兰舒梳着自己的长发,透过铜镜看向自己的夫君,无声叹息。
她知道,他还在想今晚女儿的那一番话。
放下梳子,沈兰舒站起身,走到姜砚山身边温声开口,“夫君,时辰不早了,先歇息吧?”
姜砚山抬起头,对上妻子温柔的双眸,心中一软。
伸手抚着她坐在身边,姜砚山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
“夫人,为夫见你面色红润,气色比先前好了许多。”姜砚山说道。
沈兰舒柔柔一笑,“是,多亏了韫韫寻来一位神医,妾身这身子才慢慢好起来了。”
姜砚山闻言皱了皱眉,“不是陈太医医治好的?”
沈兰舒唇边的笑意僵了僵,“这其中......自然也有陈太医的功劳。”
罢了,夫君今晚已经知晓了太多事情,陈太医之事无凭无据,还是先别刺激他了。
这么一打岔,沈兰舒也忘了提及那位神医的身份。
姜砚山握上沈兰舒的手,语气沉沉,“这些年我在外奔波,忽略你和女儿了,对不住......”
沈兰舒笑着摇了摇头,“夫君征战沙场,是为了保护大晏朝的疆土和百姓不受侵犯,你已经很辛苦了,妾身怎么会再怨呢?”
姜砚山眉眼间满是心疼。
韫韫说得对,自古忠孝难两全,可他何止是孝,连身为丈夫和父亲的义务他都没有做到。
“韫韫今晚言及不喜孟氏母女,不只是因为她们贪墨了沈家的银钱吧?”姜砚山突然说道。
他总觉得依女儿的性子,不会随意说出这种直白的话。
沈兰舒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去,垂首沉默不语。
姜砚山见状心中一紧,忙不迭询问,“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破大防了!重生后反派都想刀我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破大防了!重生后反派都想刀我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