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打量着厢房内的摆设。
听到沈卿辞喊她,姜韫微一偏头,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舅舅。”
稚央是沈卿辞给她取的字,平时他不怎么叫她的名字,总是喜欢喊她“小央央”。
听到二人的对话,蝶漪先是疑惑,而后反应了过来。
眼前的小公子叫沈卿辞“舅舅”,那不就是......
“您是镇国公府的姜小姐?!”蝶漪愕然道。
姜韫颔首,“蝶漪姑娘认识我?”
蝶漪福身行礼,娇媚一笑,“镇国公府同沈家的关系,京中无人不知。只不过姜小姐您这身打扮......”
堂堂镇国公府大小姐扮做男子来这烟柳之地,说出去怕是让人笑掉大牙。
“在府中闷得慌,出来逛逛。”姜韫走到窗边,视线落在临窗而放的桌案上。
沈卿辞个混不吝的,见姜韫来醉月楼竟未觉半分不妥,听她说闷得慌反而站起身招呼她。
“来小央央,陪舅舅我喝点酒,喝酒就不闷了......”
沈卿辞喝的有些上头,误将圆桌上的茶壶当作酒壶,拿起来到了满杯。
“给,陪舅舅喝一杯!”他将酒杯举到姜韫面前。
姜韫笑笑,伸手接过了酒杯,低头轻嗅,“可真是好‘酒’啊......”
“那是自然!”得到外甥女的认同,沈卿辞很是得意,“也不看你舅舅是谁,寻常酒能入得了我的眼?”
姜韫勾唇一笑,“酒是好酒,可惜啊......”
“人,却不是好人。”
说着,她转过身,手腕翻转间,将杯中的茶水悉数倒进燃烧的香炉中。
滋啦啦——
一阵烟雾腾起,香炉中熏香瞬间熄灭。
“你说是吧,蝶漪姑娘?”姜韫歪头,笑着看向身旁的女子。
明明她是笑着的,可蝶漪却莫名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蝶漪低头一笑,“奴家不明白姜小姐在说什么。”
沈卿辞更是莫名,“小央央,你来找我不陪我喝酒,糟蹋那酒做什么?”
姜韫看着眼前的沈家家主,真想将他的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草包。
将酒杯放下,姜韫坐在了圆桌旁。
“舅舅近来可时常感觉四肢乏力、头脑混沌,有时候还恶心不想用膳?”姜韫随口问道。
“小央央,你什么时候去学医了?”沈卿辞讶然,“你怎么知道我最近不舒服?我找了好几个大夫都看不好,还以为是自己招鬼了呢?”
姜韫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招鬼了。”
“啊?”沈卿辞猛地起身,拍打着自己的周围,“哪儿呢?鬼在哪儿呢?”
姜韫抬手一指,“喏,就是它。”
沈卿辞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就见她指的是方才那樽香炉。
“你的意思是......香炉成精了?”沈卿辞错愕道。
莺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沈少爷,我家小姐的意思是,这香炉里的熏香有毒!”
“什么!有毒!”
沈卿辞惊得跳了起来,脑袋里的酒意全部被吓跑,双眼直直瞪着蝶漪。
“蝶漪,你竟然要害我!”
姜韫扯了扯嘴角,好歹不算蠢的。
蝶漪心下一慌,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沈公子这是哪儿的话,奴家怎么会害您呢?再说这熏香怎么可能有毒,会不会是姜小姐搞错了......”
沈卿辞皱眉,“小央央不会骗我的,定然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冤枉啊沈公子,您身子不适是两月前开始的,可您来奴家这儿已有两年,若是奴家 想要害您早就动手了,如何会等到现在呢?”蝶漪辩解道。
沈卿辞脑子有些乱,转身看向姜韫无声询问。
“以前不会害人,不代表以后不会。”姜韫看向蝶漪,“想不到自命不凡的醉月楼头牌,竟然也会甘心做他人的走狗。”
蝶漪隐在袖间的双手握紧,“奴家不明白姜小姐在说什么。”
姜韫缓缓一笑,“你会明白的......莺时。”
“是,小姐。”
莺时上前,扬手作势要扇到蝶漪的脸上。
蝶漪没想到姜韫竟敢在醉月楼动手,旋即厉声呵斥,“这里容不得......呃!”
她刚一张口,莺时迅速抬起另一只手,将一粒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蝶漪来不及反应便咽了下去。
“呕......你给我吃了什么......”蝶漪抠着喉咙想要吐出来,奈何药丸已进腹,什么都吐不出来。
姜韫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邪魅一笑,“自然是让你说实话的好东西......”
蝶漪张了张口,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不能出声了,紧接着四肢百骸传来阵阵麻意,她僵硬地定住,不过片刻便瘫软在地。
沈卿辞吓了一跳,“她......不会死吧?”
“放心吧,死不了。”姜韫随口说道。
蝶漪躺在地上,眼中满是恐惧。
明明自己能听到、看到,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全身像是失去知觉般动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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