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琢磨“联谊会可能沾脏衣服”的事,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的甜心宝宝就已经凑了过来。
小独角兽蹄子轻轻拽着珍奇的裙摆,尾巴晃得飞快,圆眼睛里满是期待,却又带着点小心翼翼:“姐姐,姐姐!我早就听苹果丽丽说过啦!她说去年她们一起跨泥坑,爬草堆还要一起踩葡萄做葡萄酒,特别有趣!就是……就是可能会沾点草汁,还有一些泥巴,会有‘一点儿’脏……”说到“脏”字的时候,她还悄悄瞥了眼珍奇身上干净的连衣裙,声音软了些,“我们……我们能参加吗?”
珍奇蹄尖轻轻蹭着裙摆的蕾丝边,拖长语调“嗯——”,精致的眉头还微蹙着,显然还在纠结“活动会不会沾脏新衣服”,没等她把顾虑说出口,甜心宝宝就已经拽着她的衣袖晃了起来。
“求你了姐姐,我真的求你了!就这一次,我们就参加这一次好吗?”小独角兽晃着蹄子,尾巴像小旗子似的摆个不停,眼睛亮得满是期待。
珍奇看着妹妹这副“不答应就不撒手”的模样,无奈地弯了弯唇,伸蹄揉了揉她的鬃毛:“……好吧,不过就这一次~”
“好耶!!!”甜心宝宝瞬间松开衣袖蹦起来,还伸蹄抱了抱珍奇的胳膊,尾巴晃得更欢了,“我明天就去跟苹果丽丽说!我们还要一起提前练编花环!”
……
珍奇的蹄尖无意识摩挲着丝绒外套的边角,暖融融的布料触感还在蹄心,可视线落在甜心宝宝蹦跳着转圈的身影上时,却忍不住晃了神——她的思绪不知不觉飘回了那段难忘的时光里。
那时的珍奇还和现在的甜心宝宝一样矮小,仰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凑到曲奇身边,把耳朵轻轻贴在妈妈圆滚滚的肚子上,小嗓音里带着点委屈的软糯,小声嘟囔着:“妈妈……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听爸爸说,把耳朵贴在妈妈的肚子上能听见“小秘密”,可自己贴了好一会儿,只听见暖暖的心跳声,连半点儿“秘密”都没抓着。
“我的妹妹是不想跟我说出秘密啊?”
有些失落的小马驹耷拉下耳朵,连小脑袋都轻轻垂了下来,刚才还亮闪闪的眼睛也蒙上了层小委屈,软糯的嗓音比刚才低了好一截——她还以为,是妹妹不喜欢她这个姐姐呢。
曲奇俯下身子,用温热的鼻尖蹭了蹭小珍奇耷拉的耳朵,声音软得像:“傻孩子,不是妹妹不想说呀。”
她轻轻握住小珍奇的蹄子,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她是在攒着好多好多的小秘密,要等和你见面了,再一个一个讲给你听呢。”
小珍奇的耳朵动了动,慢慢抬起来,蒙着水汽的眼睛里重新亮起光:“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曲奇笑着点头,蹄尖划过她柔软的鬃毛,“等她长大一点,会和你抢蝴蝶结,会跟着你学缝裙子,还会缠着你讲好多好多故事——这就是她要告诉你的,最棒的秘密。”
小珍奇立刻攥紧了小小的蹄子,原本耷拉的耳朵“唰”地竖了起来,眼睛亮得像缀了碎星的夜空,语气里满是郑重其事的笃定:“那我……一定会做一个好姐姐的,这样她会不会把更多的秘密告诉我呀?”
曲奇忍不住笑出了声,伸出温热的蹄子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当然啦。你会是最棒的姐姐,她呀,会把所有的小秘密都攒着和你分享——会告诉你她藏在哪里的糖果,会拉着你看她找到的彩虹光斑,还会缠着你,要和你穿一模一样的裙子呢。”
小珍奇听得入了神,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心里已经开始偷偷盘算:
要给妹妹做最漂亮的蝴蝶结,要带她去看旋转木马门店的布料,还要和她一起,把所有好听的故事都讲完。
……
可这份笃定没撑过多久,就因为一件小插曲差点动摇了——那是甜心宝宝刚出生不久的一个午后,爸爸妈妈临时出门,把照看妹妹的任务郑重地交给了满心欢喜的小珍奇。”
她原本美滋滋地捧着亲手做的迷你蝴蝶结,想给软乎乎的妹妹别在鬓边,谁知刚凑近摇篮,就听见一声细细的咿呀,随即一股温热的湿意便蹭到了她的蹄尖。
低头一看,妹妹的小裤裤早就湿透了,连摇篮的床单都洇出了一小片湿痕。
“啊啊啊……妈妈,小甜心她竟敢尿裤子啦!尿不湿在哪里?尿不湿在哪里啊?”小珍奇吓得手忙脚乱,慌慌张张想去抱妹妹,结果蹄子不小心蹭到了湿哒哒的尿布,瞬间沾了满蹄的尿渍。
她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蹄子,又看着摇篮里哼哼唧唧的妹妹,之前“做最棒姐姐”的豪言壮语全抛到了脑后,眼眶一红,扯着嗓子哭着朝门外喊:“爸爸妈妈快回来呀!我搞不定啦——”
那狼狈的模样,和后来无数次帮妹妹收拾烂摊子的自己,渐渐在记忆里重叠在了一起。
……
等甜心宝宝再稍微大点儿,一家人围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小家伙的绒毛镀上了一层软乎乎的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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