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序,无序先生,我求求你救救紫悦好吗?”穗龙坐在柔柔家的木凳上,爪子还攥着沾了点草屑的衣角——刚才追紫悦时摔在坡上,膝盖的创口贴还透着点渗血的红,“光靠我一个人,我真的没法牵制她,也没法和她好好讲道理……”
他说这话时,鼻尖还在轻轻抽搭,眼泪没忍住,“吧嗒”掉在膝盖的创口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之前被碘酒擦伤口时没吭一声,粘创口贴时还强撑着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可一提起紫悦,那点硬撑的劲儿就全垮了,声音里裹着藏不住的委屈,连尾巴尖都耷拉在地上,没了平时的精气神。
柔柔坐在旁边,赶紧递过一张绣着小雏菊的纸巾,蹄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软得像棉花:“穗龙别着急,无序先生肯定会帮忙的……”
无序正靠在窗边,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那根彩色羽毛,闻言挑了挑眉,看似漫不经心,可眼神却悄悄落在穗龙泛红的眼眶上——小家伙连哭都不敢大声,只敢咬着嘴唇,把抽泣压得很轻,倒比平时气鼓鼓跟他顶嘴的模样,让人没法硬起心肠。
“小蜥蜴,你倒会找靠山。”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像是在调侃,可手里的羽毛却停了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窗沿上的灰尘,“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求我呢——毕竟之前,你可是连我跟柔柔多说两句话,都要偷偷跟着的。”
穗龙听见这话,耳朵更耷拉了,却没像平时那样反驳“谁跟你了”,只攥紧纸巾,吸了吸鼻子:“我……我之前是误会你了,可现在紫悦她……她都快把自己逼疯了,满小马谷瞎跑找‘要帮忙的朋友’,连我拦她都要跟我急……”
他越说越急,眼泪又要掉下来:“午夜还在水疗馆当学徒,我不想打扰她,也不知道该找谁……柔柔说你厉害,能想到办法,我只能来求你了……”
无序看着他这副快哭断气的模样,终于没再逗他。
他从窗台上跳下来,爪子轻轻弹了弹穗龙的头顶,力道轻得像碰羽毛,语气里没了之前的调侃,多了点难得的认真:“行了行了,小蜥蜴哪有哭鼻子的道理?再哭,我可就真不管了。”
“真的吗?”穗龙眼睛一下亮了,攥着彩虹糖的爪子都紧了紧,刚才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还没掉,又急着往前凑了半步,生怕无序反悔。
无序挑了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尾巴尖扫过地面卷起片落叶:“真的还能有假?难不成我还骗你这只小蜥蜴?”
他嘴上这么说,脚步却已经往门口挪了,显然是怕穗龙再哭,没敢多逗。
……
几分钟后,坎特洛特皇家城堡的书房里,终于多了道蔫蔫的紫色身影——不是紫悦还能是谁?
她垂着魔法角,蹄尖蹭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连鬃毛都没心思理顺。
原来无序找到她时,她正蹲在磨坊后的草堆旁,盯着空无一人的旧仓库发呆,连“找帮忙机会”的劲都泄了大半。
无序没多说,只晃了晃爪子,用混沌魔法卷住她的蹄腕(力道轻得没让她反感),借着皇家专属的魔法通道,没半分钟就到了城堡。
只是宇宙公主临时有政务要处理,临走前特意让侍从转告:“让紫悦在书房等我,我很快就回。”
紫悦攥着书房里的丝绸窗帘角,耳尖还泛着红——一想到自己之前满马谷瞎跑、跟穗龙闹脾气的样子,现在又被直接带到老师面前,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无序的做法向来直接,没琢磨太多弯弯绕——紫悦是宇宙公主的学生,她这“钻牛角尖认死理”的毛病,显然找老师开导比自己硬劝管用。
在他看来,既然是学生的问题,丢给小公主这位最懂她的老师,让老师好好捋捋,可比自己跟这只犟小马掰扯省心多了,还省得穗龙再哭唧唧地来求帮忙。
而现在书房里寂静极了……
——
紫色小马连大气都不敢喘,可这里越是安静,她的心就跳得越快;心跳得越快,脑袋就越停不下来,乱七八糟的念头像潮水似的涌——一会儿怕老师觉得自己“不重视友谊”,一会儿又怪自己“连报告都交不上”,越想越慌,越慌越钻牛角尖,连“老师会不会让自己回坎特洛特重学,让她降级,去魔法幼儿园”的念头都冒出来了。
这里明明是她曾无数次和老师讨论魔法的书房,此刻却像座没上锁的监狱——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映着她蔫蔫的影子,丝绸窗帘连风都透不进来,连呼吸都带着沉滞的闷。
她的身体没被绑住,可那股“怕让老师失望、又恨自己瞎折腾”的念头,却把灵魂困得死死的,连喘口气都觉得窒息。
其实哪里是什么外界的束缚?
是紫悦自己亲手把“执念”缠成了绳子,一圈圈勒在心上——越怕老师觉得自己不认真,越慌自己没完成报告,这根“绳子”就被她攥得越发紧,连呼吸都带着被拽住的闷,仿佛再用点劲,心就要被勒得跳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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