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小雅带着哭腔小声反驳：“我才不要被‘情感抑制’……那样还是我吗？”
就连一向冷静的柳如烟也皱紧了眉头，开口道：“零，你的模型缺少关键变量。绝对理性在复杂人际动态中并非总是最优。情感联结带来的信任和牺牲精神，是数据难以量化的，但它们在关键时刻往往起决定性作用。”她的盘丝大仙也焦躁地动了动节肢。
林小凡张了张嘴，他想像以前一样，用个离谱的玩笑把这场面糊弄过去，比如“哎呀零你是不是中了‘绝对理性病毒’了？快让我用‘沙雕杀毒软件’给你扫扫！([ ] ′?д?)?”。但他看着零那毫无变化的表情，听着伙伴们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悲伤，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沙雕在这样冰冷残酷的“理性”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只能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连颜文字都挤不出来了。
零对于众人的激烈反应似乎早有预料，数据流在她眼中平静地闪过：“检测到强烈情感排斥反应，符合预测模型。我的建议基于当前可用数据下的最高生存概率。情感变量具有高度不确定性和不可控性，是风险来源。拒绝优化方案，意味着接受更高的整体失败风险。”
她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数学定理。这种彻底的、非人的冷静，比任何指责都更让人心寒。
简报会不欢而散。零的报告像一枚深水炸弹，在团队本已波澜荡漾的湖面上，激起了滔天巨浪。信任的裂痕，因这份冰冷的“最优解”，变得更加深邃和难以跨越。理性的刀，切割着情感的纽带，留下的是刺痛和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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