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户斜照进来,懒洋洋地落在桌角那叠资料上。陈默坐在宴会厅最不显眼的角落,指节无意识地轻敲桌面,像在打什么旁人听不懂的节拍。桌上那杯茶早就凉透了,他端起来,把冷茶倒进旁边的盆栽里,又重新沏了一杯热的。
纸页上是昨晚随手记下的字迹,潦草得只有他自己能看懂。他翻开那本边角已经磨白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几张草图,关键的地方都用红笔重重圈了出来。最近他脑子里总会闪过一些画面——不是回忆,也不是凭空想象,倒像是从未来某个时刻突然跳出来的片段,清晰得让他能一笔一画地复现出来。
门被推开时,他正埋着头修改一行参数。那脚步声很轻,却带着军人特有的稳健节奏。
“陈默。”
他抬起头,看见李主任站在门口。藏青色中山装熨得笔挺,胸前别着那枚熟悉的徽章。老人没戴帽子,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神却格外锐利。
“李主任。”陈默合上本子站起身,“您怎么过来了?”
“刚散会,顺路来看看。”李代表踱步进来,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横幅,“庆祝王振国落网……这个名字,总算可以划掉了。”
陈默扯了扯嘴角:“人是抓了,事情还没完。”
“我知道。”李代表点点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所以来找你谈另一件事。上级决定推进‘通信卫星计划’二期工程。技术组讨论了半个月,最后还是觉得,核心研发离不开你。”
陈默没接那份文件,反而从自己包里抽出一张纸递过去:“您先看看这个。”
李代表接过纸,低头看去。标题是《未来三十年国家通信技术发展路径建议书》。
他翻了一页,眉头越皱越紧。
“芯片制程进入纳米级?”他念出声来,“低轨卫星自主组网?量子加密通道部署?这些……你现在就想做?”
“不是现在就完成,”陈默说,“是从现在开始布局。五年内建原型,十年内试运行,二十年形成体系。”
李代表抬起头,目光如炬:“你知道我们最先进的芯片做到什么程度吗?你这纸上写的,比我们现有的领先至少五十年。”
“我知道。”陈默点头,“但我更知道,别人已经在路上了。如果我们不抓紧,等他们把路铺好,我们就只能跟在后面走。”
李代表沉默了片刻,把纸轻轻放回桌上:“你这是设想,还是已经有了具体方案?”
“有部分。”陈默翻开笔记本,指着一页结构图,“比如这个频段分配方式,三个月前我就提过。当时您还说不可能实现。”
李代表盯着那张图,眼神渐渐变了。
他记得那个会议。所有人都反对,认为信号干扰无法解决。可后来陈默拿出了算法模型,短短两个月,测试成功率超过了九成。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
“我不懂原理。”陈默声音很平静,“我只是‘看见’了结果。就像有人把未来的成品摆在我面前,我照着描了下来。”
李代表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在说笑吧?”
“我没说笑。”陈默脸上没有半点笑意,“我能做的,就是把这些‘看见’的东西变成图纸、代码、协议。能不能做成,靠的是团队和资源。但我必须说清楚——这不是预测,是规划。如果我们现在不启动,五年后就会被人用我们的专利反向封锁。”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窗外传来几声鸟鸣,远处有车辆驶过的声音。李代表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份提纲,指节微微发白。
“责任太大了。”他说,“这种项目一旦失败,影响的不仅仅是经费。”
“责任我来担。”陈默迎上他的目光,“我可以不挂名,不做公开负责人,只做幕后技术支持。但方向必须按这个走。”
李代表没说话。
“您知道王振国为什么盯我这么久吗?”陈默继续说,“因为他清楚,我不是在追赶时代,是在往前推。他怕的不是我做出什么东西,而是我定下的规则,将来会让他们的技术无路可走。”
这句话落下,李代表的身子明显顿了一下。
他缓缓坐下,重新拿起那份提纲,一页一页仔细翻看。每看一段,都要停下来思索片刻。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这份东西,我要上报。”
“可以。”陈默点头,“但请尽快。时间不等人。”
“上面可能会质疑。”李代表看着他,“这么超前的规划,很难批下来。”
“那就让他们质疑。”陈默说,“等哪天别人用同样的技术打过来,他们就不会问‘为什么要做’,只会问‘为什么没做’。”
李代表盯着他,许久没动。
阳光悄悄移到了桌面上,照亮了草图的一角。那些线条清晰利落,标注一丝不苟,连连接口的位置都标着编号。
“如果批了,”他终于说,“你愿意当总架构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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