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见小七和荆舒回来，几人不再等待，玄霄子将魏天成留下的符纸交给阿波，发现情况危急就点燃。又取出龙骨符笔，画了十几张雷符放在口袋，现在失去了机械臂，战斗中无法单手画符，要提前准备好，关键时刻可以引动天雷。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已经接近中午，几人分头出发行动，玄霄子单独前往格罗姆公司总部。
因为不想被空中的无人机发现，玄霄子是从正门进入的格罗姆公司。这座位于市中心的大楼不光是外观极具现代感，内部也是极其豪华，与外面破旧的城市宛如两个不同的世界。玄霄子站在铮亮的大理石地面，望着一尘不染的办公大堂，自从苏醒以来，也只有远东生物研究所的内部环境能和这里媲美。
“我找哈尔哈莎。”玄霄子对大堂内的接待人员说道。
“好的，请您稍等。”那人看了玄霄子一眼，对着面前的屏幕低语了几句。
片刻之后，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跑上前来，站在大堂内，盯着玄霄子，可以看到他们腰间装备着格洛克44手枪和电棍。
“对不起，总经理不在公司。”那个接待人员说道。
见到这个阵仗，玄霄子不再多说，对方如果真的不在这里，就不会通知这些保安过来了。保安的作用就是将自己驱离，很明显哈尔哈莎不是不在，而是不见陌生人。
真气探出，那几个保安顿时动弹不得，“你出来。”玄霄子对着那个接待人员说道。那人见到几个保安一动不动，知道情况不对，心中惊惧，小心翼翼的从接待台后走出。
玄霄子催动真气将他脉门封住，那人立刻浑身酸软，痛苦哀求。“带我去哈尔哈莎的办公室。”玄霄子低声说道。那人牙关紧闭，说不出话，点头答应，扬起下巴指向电梯。为了防止自己离开后保安生事，玄霄子将那些保安的脉门一一封住，裹挟几人一同走进电梯。
电梯到达顶楼，有人指了指其中一扇门，玄霄子会意，径直进入，刚推开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就知道他们拦不住你。”
玄霄子走进办公室坐下，打量眼前的女人，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虽然上了点年纪，却仍是肤白貌美，在蒙古族女人中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你就是哈尔哈莎？”玄霄子问道。
“是我，你是不是为了艾星而来？”很明显，哈尔哈莎认识玄霄子。
“你出卖了他？”
“你知道乌兰巴托的主人是谁吗？”哈尔哈莎没有直接回答玄霄子的问题。
“是那个总司令。”玄霄子说道。
“他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真正控制乌兰巴托的人是特乐盖财团的主席阿勒坦。”哈尔哈莎点燃了一支烟。
“一个财阀，凭什么？”玄霄子不解，在他的理解中，谁掌握军队，谁就是老大。
“如果军队强大，可以逼迫财阀上交钱粮，一支既有枪又有钱的军队确实可以独霸一方。但是如果这支军队就是由财阀组建的，而财阀又控制了大部分经济，军队需要财阀的支持，那情况就不同了，财阀才是那个既有枪又有钱的人。”哈尔哈莎缓缓吸了一口烟说道。
玄霄子大概明白了哈尔哈莎的意思，现在乌兰巴托的军队就是在特乐盖公司的支持下夺取的政权的，为了报答特乐盖公司，在军方的协助下，特乐盖财团控制了乌兰巴托的大部分支柱产业，掌握了经济命脉，军方只得依赖于特乐盖财团维持军队开支。虽说经过这么多年，两者早已相互捆绑，成为了一个利益共同体，但是说到底，特乐盖财团才是真正的老大。
“是特乐盖财团逼迫你出卖艾星的？”玄霄子问道。
“你知道我的格罗姆公司为什么能够控制劳动力市场吗？”哈尔哈莎又岔开话题。
玄霄子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因为格罗姆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就是特乐盖的主席阿勒坦，而我，曾经是他豢养的一名虎刺孩。”哈尔哈莎将手中的烟掐灭，再次点燃了一支。
“虎刺孩是什么意思？”玄霄子不解。
“就是死士，为他执行见不得光的任务。”哈尔哈莎眉头紧皱。
“阿勒坦为什么要抓艾星？”玄霄子继续问道。
“你知道艾星的理想吗？”哈尔哈莎总是喜欢以反问的方式回答玄霄子。
“我听他说过。”
“他背后的幽影组织已经威胁到了阿勒坦的统治，他决不会允许幽影在乌兰巴托继续发展下去，他就是要从艾星身上打开突破口，对幽影的势力来一次清洗。军方也好，格罗姆公司也好，都是在执行他的命令。”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玄霄子不禁怀疑，哈尔哈莎既然是阿勒坦的人，为何向他透露这些消息。
“因为我的内心赞同艾星的理想。”哈尔哈莎语出惊人。
“我从小就当作猎犬般培养，被迫接受各种训练，去执行了几次任务之后，又被阿勒坦看中，成为他的情人。在这地狱般的牢笼中，是艾星的理想让我看到了光明，建立平等、自由、强大的新秩序，多么令人向往。”哈尔哈莎面带微笑说道。
“可是你还是出卖了他。”玄霄子静静看着她说道。
“他的计划早就被阿勒坦知道了，从他走进这栋大楼起，阿勒坦能看到他每个动作，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哈尔哈莎深吸了一口烟。
“那我们的谈话也被监控了？”玄霄子抬头四处张望。
“阿勒坦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关注你，对他来说，你就像一只蝼蚁一样渺小。”哈尔哈莎轻笑。
哈尔哈莎说的没错，对于阿勒坦这样的身居高位的人来说，他只会警惕那些有可能会动摇他统治的人或事，其它的事情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玄霄子说道。
“怎么帮？”哈尔哈莎掐灭了烟问道。
“请你陪我走一趟。”玄霄子平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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