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头一次和孟非臣一起吃饭了,公馆的伙食孟少帅也是熟得不行。
晓得孟非臣吃东西的速度极快,一捞一卷,进了口,没两下就下了肚。
这是养成的习惯,孙副官也一样。
金元在西宁城的时候,混在乞丐堆里就见识过,但凡饭馆丢出点吃剩的馒头,一群人就哄抢上去,一股脑子塞进嘴里,没怎么嚼。
他一个咕噜被挤出人堆,还盯着手心发懵,人家就已经分抢完下肚了,也是被这个经历激得,半是强买强卖,半是因为吃不起饭,厚着脸皮认了金五少爷的身份,没想到自个真就是金五少爷。
因此虽然大半时间都在古家寨里,他也不是半点不懂世道艰难,连锅子里的红枣大葱都要捞干净了才和金廷芳一起停了筷。
乞丐是怕吃不上饭才吃得急,孟非臣孙副官这样的则是打仗时时间紧急,有可能常有突发状况,练成的速度。
所以没想劝孟非臣改。
他乖顺地贴在温热的颈窝里,软着声问:“你待会儿有事吗?”
想起孟非臣听不着,他又坐起来,对着人的眼重复了一遍,还嘀咕着聋了真麻烦,
孟非臣顿了筷子,顺了口酒:“今儿我的时间都腾出来给小少爷了,怎么了?”
金元捏了捏手:“那你不要吃得这么快,嚼一嚼再咽下去吧,对胃礼貌点。”
那唇瓣吐出的话暖心极了,叫孟非臣心尖都化了,只恨这破耳朵聋得不是时候,错过了了好些滋味,揉了揉小少爷的细腰填补这点失落:
“行,小少爷说的我肯定得听。”
金元拍了拍他的手,能不能认真吃饭?这么好吃的羊肉锅子还能分心,真是没点对食物的虔诚之心。
孟非臣听着了,怕是要笑出声来,他只对枪杆子、签票子虔诚,可没得小少爷这些软心肠,每年饿死的人那么多,他能让北平城的百姓过安生日子就不错了,至于吃饱穿暖那是新政府的事,他捞的钱填了手下兵的口袋,那些素位尸餐的可是实打实往自个口袋里兜。
不过他乐意哄着小少爷,细嚼慢咽起来,那小手搭在他的小臂上,他也从善如流放下酒杯,顺着装了碗热汤。
这般好说话的孟少帅,那还有半点蛮狠做派,让他老子见了也要啧啧称奇。
金小少爷则是满意的点点头,听人劝吃饱饭,孟非臣还是除了长得俊,还是有优点的。
虽然他自个吃饭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也有些阿婆不讲话的缘故在,但是他现在和金廷芳学的,特别喜欢和人一边吃饭一遍谈天,总觉得很是温情,让人心里舒坦。
其实很多事只有豁个口,就能想明白,阿婆不亲近他,也不愿意他亲近别人是知道他早就会回来,怕他连累了别人。
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也就北平这些有军队镇守的地方安生点,各地马匪作乱,战火到处都有,西方人还要来抢地盘、抢票子,能不能活下来还说不定。
祁沿明就是被他害得来了这里。
他皱起小脸,摸了摸自个的兜,才散去点郁气,和孟非臣商量:
“那一成半的家产,我是要把四哥的份还给他的。”
孟非臣把他往身上提了提:“小少爷怎么安排都可以,无需和我说。”
“好歹有你一份功劳嘛。”
金元撇嘴,没有孟非臣怎么能从金老爷那坑来一大笔钱呢?对于名义上的生父他没有半点印象,也没有半点情感,坑来这笔钱倒是没有太多负担,他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孟非臣和金廷芳认为他该拿他就拿着。
“剩下的归你。”
“归我?”
孟非臣拖着强调重复了一遍:
“这是下聘?还是嫁妆?”
金元恼得瞪了他一眼:
“给北平军队的!”
什么下聘,什么嫁妆,胡言乱语,孟非臣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威风凛凛的北平军真是他操练起来的吗?
孟非臣放下筷子,好暇以整:
“我不是说了,北平军队有我养着,用不上小少爷的钱。”
那些软脚蠹虫的口袋都没掏干净,凭什么拿小少爷的钱使?
“那你还说要和我一起做戏骗金府的钱呢。”
金元知道他说的真心话,金廷芳也和他说过孟非臣的外家是巨贾,孟非臣本人也很会捞钱,北平富商显贵的孝敬就没有不吃的。
金廷芳语气激动,恨不得把孟非臣事无巨细都给他说透了,好叫五弟清醒点。
可惜金小少爷惯是不走心的,金廷芳说孟非臣不要脸,他嗯嗯点头再赞同不过,金廷芳说孟非臣贪,他就一脸平常,贪心不是很正常吗?
他难得和金老爷同频,钱票子送上门哪有不要的?
他只听得金老爷要分他一千大洋都忍不住咋舌。
用金钱考验人是不可取的!
只是孟非臣老是逗他,叫他恼得不行:
“就晓得孟帅嘴里没几句实在话,逗我很好玩吗?”
孟非臣哼笑一声,这是跟他算账呢还是跟他撒娇呢?话都说得没点威力,故作凶恼也不把脸上的红晕收一收,真是送上门来让人欺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快穿:娇软戏精美人他超会撩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快穿:娇软戏精美人他超会撩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